王尚书府中,王夫人脊背挺直,站在大厅中间,她面前两人各自端着个托盘,左侧放是王尚书那件披风,右侧则是块粉色手帕。
卢宏向白亦陵解释:“们奉令前来王尚书府搜查,开始夫人顽抗不准,属下便叫来郭家小厮,证明当天负责郭老爷和王尚书会面安排,及预订地点正是王夫人。王夫人说等信口开河,捕风捉影,但也松口同意搜查。”
他停下来,看闫洋眼,闫洋便补充道:“卢领卫在里面搜查时候,等便在外面巡视,抓到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地烧东西,烧就是这块粉色手帕,经过比对,上面针脚跟王尚书死时身上所穿衣服模样。”
根据以往经验,卢宏和闫洋当着王夫人面这样说,白亦陵已经做好在她咆哮甚至冲上来撕逼时控场准备。不料对方脸色虽然铁青铁青,竟然还沉默着将这番指控听完,倒让他有些意外。
白亦陵决定给她个发挥机会:“王夫人,还有什要解释吗?”
启给刘家撑腰,刘勃本来是想得到他赞同,不料陆启道:“北巡检司这样做,总有个理由,他们为什突然封王尚书府?”
这问,却把刘勃问住——这个问题不光他不知道,就连前来报信小厮都不明白是怎回事。
陆启瞥他眼,淡淡地说:“不明就里之前,便不要胡乱说话。泽安卫权柄不小,成员中不乏勋贵出身,你这句话说,不知道就要得罪多少人。”
就连已经把姓都改白亦陵,名字也还写在永定侯府系族谱上,是正正经经侯府嫡长子。
刘勃听他这话语气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下,在慌乱中又透出来股隐约羞恼。
王夫人皱眉道:“针脚可以模仿,若要动手,根本用不着亲自缝衣。”
白亦陵道:“是吗?杨准,你上次污蔑有心加害王大人,难道就是为包庇他夫人吗?”
杨准被卢宏并押送王尚书府,众人说话时候也就被绑在旁边,字字听清清楚楚,闻言沉默会,颤声道:“是。王尚书……是被王夫人害死……、本来想帮着她把这事瞒下来……
他以前在陆启面前说话时候,也不是这样口无遮拦,是陆启每次见他都态度温和,百依百顺,刘勃才会逐渐随便起来。
现在可倒好,自从上回从王尚书府出来之后,他就表现愈来愈冷漠。
难道觉得这事晦气,怕沾惹上脏东西?但王畅也不过是他姐夫而已,又不是刘家出事……
刘勃将各种不靠谱猜测压下去,告罪道:“是太担心姐姐,时忘形。王爷,现在想去尚书府看个究竟,您瞧……”
陆启沉默会,说道:“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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