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亦陵把厅门推开走进去时候,外面冷风霎时灌入,冲淡房间里面暖意和酒气。
屋子里面,谢樊正背对着门口,被冷风激,顿时大怒,扔下杯子扭头骂道:“是哪个不长眼东西……”
句话没骂完,他就看见白亦陵,当时酒意醒大半,“腾”下从椅子站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
他对于白亦陵忌惮畏惧几乎成习惯,说完这两个字定定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换副面孔,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哥,这是什风把你给吹来?以前可是叫你回家看看爹娘你都不肯……啊,让人添副碗筷,要不要坐下来喝两杯?”
白亦陵时没有说话,在席上草草扫,发现在座都是帮十六七岁年轻人,其中几个他也见过,无非是谢樊平日里结交官宦子弟。
听到敲击,大门被打开,里面门房探出个头来,向前看看,又向下看看,这才发现“奄奄息”地守卫趴在门口,哭丧着脸望着自己。
他惊道:“怎?有劫匪吗?!”
“不是劫匪。”比劫匪还要可怕。
守卫带着哭腔说:“快、快回去告诉侯爷,就、就说……就说……”
“不用就说。”白亦陵从后面走过来,把他轻轻往旁边踢,拂衣大步迈入府门,“们自己去。”
他只是这看片刻就把目光移开,却吓得满座噤若寒蝉。说来白亦陵比他们也大不两岁,但他身上气质和这些娇养出来公子哥完全不同,压得众人连头都抬不起来,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他们兄弟不和是众所周知事情,纵然想跟谢樊搞好关系,却也没人愿意得罪这位煞星,早知道白亦陵会突然出现,他们就是打死也不来。
白亦陵淡淡道:“公务在身,不敢跟各位同饮。”
谢樊听“公务”这两个字,脸色微变,悄悄给随身伺候小厮使个眼色。他个客人已经乖觉地站起身来,冲白亦陵拱拱手道:
白亦陵自从离开之后,几乎没有上过侯府门,府上下人本来也不怎认识他,倒是后来穿越者占据身体之后来过几次,把他脸面败个够呛。
这回有门口事,白亦陵再进门,就没什人敢不识趣地凑上来找挨揍。他就带着常彦博和闫洋路穿过前院,直接向前厅走去。
侯府这多年布局都是老样子,虽然离开时候年纪还小,但小时候日日在这几处地方跑来跑去地玩耍,印象却是再深刻不过。
常彦博和闫洋跟在白亦陵身后,偷偷交换个眼神,都有些不是滋味。闫洋皱眉,无声地叹口气,白亦陵却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
他们还没有走到厅中,就听见片喧哗吵嚷之声,显然是群人喝正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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