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这个时候已经缓过劲来,脸上逐渐恢复血色,笑着说道:“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能怎样。只是高归烈讲这件事听人心头泛堵。”
陆屿打量他片刻,略松口气,说道:“但这样事情他应该编不出来,看样子,凶手真很有可能是策布坦。”
白亦陵却没有对他话表示赞同,略略沉吟下,
他见高归烈停下来喝茶,便道:“大皇子,你知道说完吗?”
高归烈还不识趣地坐在那里感慨:“就是这些,此人实在凶残,而且行事出人意表,如果能为二位提供些线索将他捉住,也是好事桩。”
陆屿道:“那多谢大皇子,你慢走。”
高归烈:“……”
他起身,微笑道:“在下就不打扰,过些时日咱们再见。”
道:“他杀人之后要把尸体吊起来,这事可有讲究?”
高归烈道:“是有种说法,尸体脚不沾地,下阴间找不到寻仇路。另方面,就是炫耀吧,他将杀人当做荣耀与乐趣。”
头部阵剧烈疼痛袭来,白亦陵骤然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也有些发黑。高归烈讲述跟他以往见过惨案,甚至自己经历比较起来,都算不得什,但这个故事却让他觉得分外恶心不适。
为什心里会涌起阵莫名惆怅与悲伤?他确信自己从未忘却过任何事,儿时无论是在侯府还是暗卫所,都未曾见到过这样人,可是此时此刻,心绪却是翻转搅复,不能平静。
究竟有什可恐惧,可挣扎?
说完之后,高归烈向外走去,走两步,还是没忍住,回头道:“用完就扔,淮王殿下你真是个直爽人。”
陆屿道:“大皇子说这些,也不是因为体贴本王,怕本王为案子着急。用你,下回你再用,有来有往,友谊长存。”
高归烈沉默片刻,点头道:“嗯,你也是个很会说话人,告辞。”
说完之后,他仿佛片刻也不想在这房间里多留,匆匆大步而去。
他离开之后,陆屿又向白亦陵确认遍:“真没事吗?你不舒服定要和说,不然不知道是怎回事,反倒会担惊受怕。”
虚空中,传来阵若有若无低笑,莫名熟悉却又无处搜寻感觉席卷而来,伴随着无处躲避仇恨与厌恶——肯定有什细节,被自己忽略掉。
这切,究竟是……
陆屿很快就察觉白亦陵不妥,在桌下握下他手,低声道:“怎?”
白亦陵摇摇头,道:“没事。”
他虽然这样说,但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大概是累着,白亦陵不是会轻易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虚弱人。陆屿下子想起他还是狐狸时候跟在白亦陵身边,曾经亲眼看见过他病发,心头顿时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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