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胡蓬死很早,他过去好多行为举止,在白亦陵心里都已经模糊,只能隐约记得些片段,这刀,也正是他教出来。
事情到这步,凶手身份仿佛昭然若揭,又仿佛总还差着点什东西,白亦陵沉吟着,慢慢将自己伤口重新包好,当包扎完毕之后,也在心中做出决定。
他起身换身黑色长衫,悄无声息地掠上自家屋脊,路向着招待赫赫使臣行馆而去。
住额头。
那刀……那刀!
他缓缓神,点燃蜡烛,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着寝衣走到房间角落里面人多高镜子前,镜子里面映出个面容俊俏少年郎。
白亦陵对着镜子脱下上衣,他身体肌理匀称,皮肤白皙,腰肢细而柔韧,顺着削薄肩胛再往上看,就是弧度优美脖颈,整体线条流畅修长,美丽中透出勃勃英气。
只是这身上有着不少伤痕,大多数都因为时间日久而淡去,还有少数叠在上方新伤要稍微明显些。
白亦陵在乎不是这些,他对着镜子将自己肩膀上包扎好白布圈圈解开,露出不久之前刚刚被疑凶砍出来那刀,对着镜子仔细看会。过片刻,忽然回手从床头上拔出横晖刀,凝神之间,心随意动,刀砍上身边窗台。
窗台上痕迹,与他肩头伤口,虽然深浅有所差异,但走势完全致。
白亦陵在砍出这下之前,已经隐约预料到这后果,若有所思地放下刀,坐在桌前想会。
梦境、往事与今夕混乱地交织在起,他自言自语地吐出来个名字:“胡蓬……?”
昔年暗卫所掌令胡蓬,性情古怪残,bao,向来孤僻不爱与人来往,唯独白亦陵师父,也就是上任北巡检司指挥使白安念在跟他师出同门,有时候会上门来做客,也是因此认识白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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