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铎瞪大眼睛,连忙将自己手指划破,激动之下划很大道口子,他也顾不上疼,连忙蹲在地上,把血滴到另外只虫子身上,那只虫子也几乎是立刻身体僵直,再不能动弹,跟另只死状模样。
他嘴唇颤抖着,仰起头来看着白亦陵,只觉得悲喜交集,又不能置信:“你、你是弟弟……咱们、居然早就认识……”
最真实最肯定答案出口,陆茉觉得她脑袋也仿佛轰地炸开,她下子捂住自己嘴,泪水瞬间涌出来。
此刻心情是难以言喻悲愤交加,让人想尖叫,想嚎啕大哭——她怎都没想到,自己找寻多年宝贝,就在她眼皮底下,被人这样算计糟践。
陆茉抱住白亦陵,泪水打湿他肩头:“对不起,娘对不起你……娘,没有把你保护好,孩子,对不起……”
陆茉好像怕他下子又从眼前消失样,白亦陵被紧紧地抓着,说道:“……”
他说这个字就定住,实在是不能给对方个答案——他连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
白亦陵小小地向后退步,看着眼前哭泣女人,心中升起种如同第次见到她那般微妙感觉。可是这个世界陡然变得如此令人惊异和陌生,让人不知所措。
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腔声音,又在这撞击当中片片碎裂,那些零碎而痛苦片段又在飞快地重组,让他连喘息都困难。
身旁,只手忽地伸过来,将他手握住,陆屿声音从旁边传来,温和而沉静,将惊痛与莫名恐慌轻轻缓解:
白亦陵感觉到陆茉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带他都开始发抖,但是他没有把对方推开,
“小姑曾经说过,盛家小公子在肩头和胸口都有胎记,但是你肩膀和胸口处偏巧都有伤,因此根本就无法证明。直在想该怎办,好歹想到个方法。”
他抬手,尚骁递上个竹筒,陆屿接过来,冲着盛冕说道:“盛氏族,祖上是苗疆之王,百年前搬迁到中原,成为晋国开国功臣。如果没有记错话,盛家人鲜血,正是苗疆毒虫克星。国公,本王说没错吧。”
盛冕身子剧颤下,觉得喉咙里好像被堵层棉花,他眼睛盯在竹筒上,连连点头,说道:“对,你说对!”
陆屿道:“这虫子就是从苗疆捉回来,可惜路运过来,死大半,只剩下这两只。国公在苗疆打过仗,应该认识。”
他将竹筒塞子拔下,里面果然爬出来两只奇形怪状虫子,就要咬他,陆屿躲开,盛冕却立刻把手伸过去,虫子却好像很害怕样,晕头转向地向边跑去,其中只不小心沾到白亦陵吐到地上那口血,下子就蹬腿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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