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道:“刚刚入宫来着,跟父皇说点事情,还顺瓶伤药。记得你腿上有处旧伤,让看看好吗?”
白亦陵右侧膝盖曾经受过伤,虽然后来伤口已经愈合,但到底伤筋骨,阴雨天偶尔会疼痛,陆屿直惦记着这件事,现在凑巧在宫中找到灵药,就想过来试试。
他让白亦陵坐在床边,自己毫不避讳地半
皇上明察秋毫,又是过来人,看着儿子容光焕发脸甜蜜,心知这感情肯定不是天两天,但是以陆屿性格,却从来没见他张扬过……想到这里,文宣帝问道:“你那个心上人,怕不是什大家闺秀吧?”
陆屿笑笑道:“儿臣喜欢他好长时间,努力很久才刚刚被接受,要是现在跟父皇说,怕他会紧张,等日后时机到,儿臣再带他来见您吧,保证父皇满意。为指婚事,父皇就可以不用操心。”
婚姻大事,明明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小子不知道从哪给自己寻摸个媳妇,连见人都见不得,这样话他跟自己说出来竟然还理所当然。
但不管怎样,看见陆屿这幅与他母亲有五成相似眉眼,听着这孩子那副任情任性偏生又意气飞扬语气,文宣帝就总是忍不住要对他纵容点。
他道:“随你吧。”
就去兵部吧。”
陆屿另外两个兄弟,个在工部,个在礼部,都是不大紧要地方,而陆屿刚刚提出要求历练,皇上就把他放到兵部,前头看似将他训诫番,实则还是很偏心。
纵使陆屿从小跟他不大亲近,这时候心中也不由感念,行礼道谢:“多谢父皇。”
他想想,又加上句:“儿臣必然不负父皇期望。”
文宣帝挥挥手道:“你小子,花言巧语就算吧。要是真有这份乖觉,倒不如同朕说说你那心上人。是什人值得吾儿浪子回头,居然想着要谋前程?”
陆屿起身,笑着告退,要出去时候看见博古架上放着两瓶从南疆上贡来上好伤药,又顺瓶。
他出宫又去白府,夏季气闷,白亦陵书房门是敞着,陆屿轻手轻脚地进去,见他没注意自己,正边看卷宗,边头也不抬地将手伸到旁边摸茶杯。
他唇角不由扬起,悄悄把茶杯拿起来,递到白亦陵手里。
白亦陵抬起头来,见是陆屿笑吟吟地拖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他道:“你怎来?”
陆屿听这个话茬,立刻高兴起来,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个毛绒狐狸给皇上看:“好看吗?”
他语气中仿佛带着炫耀:“他送给。”
文宣帝端详片刻:“有点像你娘。”
陆屿道:“娘哪有这小,这是像!他专门给买。”
文宣帝:“……”其实你也没有这小吧……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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