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沥却丝毫无心欣赏,他快要被对方传达出这种无形压力给逼疯!
哪有这样!明明白亦陵是阶下囚,他是这里最高长官,是来喝令对方认罪,为什刚刚说这会,两人位置仿佛调换过来,他不光被对方问句话都不敢多说,还得被迫坐在这里听他唱小曲?
这切是怎发生?
特别是听到最后,白亦陵还顺口叫他句“可人儿”,那叫个柔情似水,顿时让戴沥起身鸡皮疙瘩。
他用种见鬼眼神看着白亦陵,很想问问这他妈是个什人呐?他娘生他时候都吃啥???
轻轻敲着,镣铐中间铁链垂在膝盖上,仿佛漫不经心,语气却又很亲昵:
“陛下醒又能如何?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重要。但是发现知道陛下醒,你干什那慌?你慌,说明陛下未必不向着,所以他要是真不饶,那就是这事有问题。”
戴沥:“……”
白亦陵又道:“还有你拿个什丘小姐出来激,就更可笑。说老实话,只要她不是想嫁给当媳妇,别都不怎在意。倒是等于大人又跟透露你是丘潮那脉事实。唉,也罢,你怪不容易,这笔账出去再找他算算吧。”
戴沥汗如雨下,差点口老血喷出来,委实是个字都不敢跟白亦陵说,两人相对沉默,寂静之中,只听见外面阵沙沙声音。
这个人太难捉摸,心狠手毒,偏生表面上又端着副温文尔雅派头,稍不留神就能被他哄晕头转向,戴沥总算意识到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定定神,直接说道:
“白大人,咱们都是干这行,你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不是所有真相都能大白,有些事没证据就是说不清楚。这就算是也无力改变什——你到底想怎样?”
白亦陵道:“当然是认罪啊,怎忍心让淮王受过。”
戴沥:“知道你不想……啊?”
惊喜来太突然,他有点
白亦陵向外望望,他之前所关押牢房是在地下,无光无声,被带到这里,倒是能借着窗户看眼外面风景。
秋日多雨,昨天才刚刚放晴,这望去,只见此时又是细雨萧瑟,轻绵如纱,风过处,席卷池中残荷,梢头桂花,将阵夹杂着湿冷之意暗香遥遥送入。
白亦陵不见外地自己倒杯酒,端起酒杯来喝口,曼声吟哦:
“春光错过,媚景轻抛。虚辜艳杏,忍负桃夭。哎呀,可人儿,你说这风露催残冷来到,暮秋天里怎生熬?”
这是支画舫小调,他多才多艺,竟然还真唱似模似样,语意婉转,自有动人之处,唱罢之后还转身举杯冲着戴沥举杯敬敬,回眸时更显容色俊美,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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