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道:“陛下说《列子·杨朱》中个典故,有个人种植很多蔬菜,十分得意,对乡中个富户夸耀,并请他品尝,结果富户吃之后,觉得非常难吃,引得众人嘲讽那个种菜人。”
金陵郡王恍
不行就糊她个大礼包,这倒是不要紧。他没出手,是因为觉得陆屿不慌。
但就在两个人说话之间,丘珍诗却卡住。
她聪明是聪明,可也犯个错误。今日本来是个普天同庆大吉之日,她表达思慕之情可以,但是为衬托出自己情深,无意中把相思不得哀怨写过来——这不是讨人晦气?
丘珍怎想也想不出来,场面有些尴尬,她顿,干脆放下笔,冲着众人歉疚地笑道:“小女子才疏学浅,这词实在接不下去,请皇上恕罪。”
虽然这样认输有些丢人现眼,但好歹也保持风度,陆屿淡淡地说道:“不过玩乐而已,不必当真,下去吧。”
:“歌唇点,更胜春风,回袖转、情味思量……”
这是在称赞刚才丘珍舞姿和美貌,却跟画上之人毫不相干,也等于提醒丘珍识相,他说到这里觉得差不多,抬眼笑道:“抛砖引玉,替小姐开个头。”
丘珍本来毫无思路,被这位世子说,突然之间也有灵感,含笑冲他道谢,挽袖提笔,将前两句诗提在画上,又说道:“今日在座不乏饱学之士,小女子斗胆献丑,请各位大人莫要见怪。”
她说着接续写道:“……醒眼看风月,铿然惊梦,江海望断、岁月暮矣。万恨千情凭栏怨……”
“遐光,你瞧这个姑娘心眼可不少。”
丘珍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臣女还想将画作献给陛下……”
陆屿道:“昔日,乡豪口尝甘苔茎、芹萍子者,如何做评?①”
丘珍愣,没听懂陆屿在说什,丘大学士脸却下子白,起身离座,跪地请罪道:“陛下,小女无知,请陛下恕罪!”
他说完之后又转头低声呵斥丘珍:“多说什,没听见陛下让你下去吗?”
金陵郡王脸茫然:“发生什?丘潮那个老头不是挺死心眼吗?”
白亦陵正看着丘珍写诗,耳边热,是坐在他右侧金陵郡王凑过来低声说话:“画上画是皇上,她怕自己胸中笔墨称赞不来,不小心冒犯,索性写自己仰慕与少女哀愁,这情意绵绵,要是般男人,可吃不消啊。”
白亦陵笑道:“你还挺懂。”
金陵郡王得意地晃晃脚:“被勾引多,也有些心得。”
说罢之后,他又正色道:“你看着点,不能让她当众承认画上人是皇上这事,咱们心里清楚是回事,她自己说,这事就收不住。”
白亦陵给他倒杯酒:“谢你操心啦,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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