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先踹他脚。
盛源年纪还小,说什都是“童言无忌”,陆屿非但不怪罪他,还表现得对这孩子十分喜爱,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
盛家人就是这讨厌,桑弘蕊看着盛源,就想到他那个不
陆屿道:“哦,为何这样讲?”
盛源天真地说:“小叔跟陛下是家人,由他来为陛下写诗是应当,但他跟王爷又没有来往,怎知道如何描述王爷英姿呢?”
这孩子可真是太会说话,不光挤兑桑弘蕊,句无心“他跟王爷又没有来往”也等于是在给陆启捅刀——当年他跟白亦陵关系好那会,盛源可还没出生呢。
陆屿顿时觉得没白疼他,下子笑出声来。
盛铎开始不知道儿子要说什,本来想拦着,结果听个开头也不阻止,等到盛源话讲完,这才慢吞吞离席冲陆屿请罪:“小儿无知,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得阻止,于是说道:“皇叔想要还有什不行。来人,把画卷起来给临漳王。”
桑弘蕊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陆屿这个举动代表着什,或者说切发生太快,没时间给她往后深想,只是看着陆启好像对丘珍很感兴趣,顿时觉得阵气怒涌上来。
她似笑非笑地说:“王爷这是相中这幅画吗?可是画上诗还没补完呢,王爷要收起来,怎也得等白指挥使写完才好呀。”
陆启看她眼,桑弘蕊毫不退让,白亦陵看陆屿脸色有点不好看,正要赶在他前面说点什,身边忽然传来嘻嘻声笑。
笑着是在盛铎身后坐着盛源,他年纪虽小,但是身为盛家长房长孙,出生就有爵位在身,因此也跟着来。
说完之后,他又愧疚地冲着临漳王夫妇行礼,连声道歉。
白亦陵小声笑道:“源儿也长能耐,看来回去得带他出去玩几回。”
盛知越过盛季,冲白亦陵说道:“别忘给你二哥记功。”
他得意地眨眨眼睛:“源儿刚才笑出声来,是因为胳肢他。”
“……大哥会踹你。”盛季道,“回家就告诉他。”
小孩声音在这种人人都有些紧张场合之下显得格外清脆,盛铎喝道:“源儿,不可失仪。”
盛源道:“父亲,儿子只是有事不明白。”
陆屿对白亦陵侄子很偏爱,不等盛铎训他,笑着道:“清起,你有什想问,但说无妨。”
“是。”
盛源避席而起,伏身叩首,虽然显得有些稚嫩,动作倒是纹丝不乱,行礼过后,这才说道:“陛下,臣是以为临漳王侧妃提议有些不妥。方才侧妃以为邱小姐所画人是陛下,才说让小叔题诗,但现在既然已知画上人是临漳王,侧妃还要坚持提议,有刁难之嫌,臣看着小叔受人欺负,心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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