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白亦陵整个人都僵住,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周围片惊呼之声。
但盛栎刚刚要完全落入水中时候,忽然又被人给提上来——她腰上系着根绳子,刚才紧张过度,距离又远,白亦陵这边人都没看见。
白亦陵头皮发麻,胸口剧烈起伏,盛源终于没忍住大叫出来,被拉上来盛栎则浑身湿透,双腿站立不住,软软地坐在甲板上。
陆启道:“遐光,没时间耽搁。”
白亦陵道:“行,喝。”
没机会。遐光,咱们两个从小情谊,你现在怪,怪不信任你,算计你遗弃你,都认,原本就是自己做出来。”
他顿,又叹道:“可是又何尝愿意如此?陆启活这不到三十年,父皇在位时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日子过过,后来皇兄上位,日日被人提防猜忌日子也过过。父皇最疼爱,皇位却不是,人人都在猜想谋划篡位,野心勃勃……你要如何不谨慎,不多疑?”
陆启语调陡然转厉:“但不管怎说,这点血性还是有,不可能冲陆屿低头!”
白亦陵蹙紧眉,高声道:“王爷,你——”
陆启抬手,打断他话,叹息道:“等意识到,最在乎人只有你个,已经晚。不过半年时间,咱们生都已经改变。但依旧不甘心!”
盛栎浑身发抖,隔着老远,眼睁睁地看着白亦陵举起那瓶药,就要往嘴里灌。
她心脏砰砰直跳。
身后是小侄子边哭边嘟囔着“小叔不喝药”声音,江风吹着身上湿衣,凉意彻骨,面前整个世界无限大又无限小。
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勇气,忽然从甲板上跳起来,同时反手拔下头上银簪,长发散落下来,疯子样披在后面,银簪尖端却下子刺入用刀架着盛源那人手臂。
原本盛栎和盛源都是被人挟持着,但
他脸色沉,眼中露出决绝之色,将瓶药隔空抛给白亦陵,说道:“把这迷药喝,跟们上船起走,要不然话……反正也是到这个份上,杀两个盛家人也不算什!”
白亦陵接住药瓶,他身边人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四公子,不能喝……”
劝说话到半,他却也顿住。这人原本就是盛府家丁,另头盛栎和盛源还被人拿刀架着,这些人穷途末路,确实什都能做得出来,现在又该如何是好?
陆启看着白亦陵:“哪怕你心里装着别人……哪怕你恨,都无所谓,现在只想带你走。”
他说着抬手挥,船头架着盛栎那人竟然直接将她推,盛栎便向着湍急江水之中直坠下去。女子惨叫声中,她彩色衣裙在江风中猎猎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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