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坐在附近同学们扭着头问,下位凑过来想帮忙。
李猛第个从前座蹿出来,嘴里小声喊着“你真是个天才”,托着柳小满胳膊窝把他往上抬。
“不好意思……”柳小满耳朵根儿臊得发烫,在乱糟糟关心里先小声跟夏良道句歉。
夏良没搭理他,围过来人闹哄哄,等柳小满被七手八脚地架起来,他也收起腿站起来,踢脚凳子从后门出去。
“神经。”个女生冲他凳子翻翻眼皮,转过来也扶把柳小满,问他:“你没事吧?”
终于从失重状态中着陆,柳小满松口气。
“……幸好蜘蛛脚下出现块凸出来石头,它及时抱住石头,没有让自己重新滑落回谷底……”
脑子里故事书竟然在自动续阅。
屁股半歪在凳子上,凳子已经彻底歪到地上,他半个身子斜着,条袖子空空荡荡,另条抱着条陌生人大腿。
大腿不粗,但是紧绷绷,硌得他腋窝生疼。
过去。
柳小满感觉到他们视线,张脸从脖子到发际线涨得通红,尴尬到后脑勺都有点儿发麻。
他最受不让人看到这种狼狈样子,受不别人眼种不可抑制透露出来嫌弃或者怜悯。
别急别急别急。
他叠声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话,想在引起全班人注意之前站起来。
柳小满看眼后门,冲她笑笑,摇头说没事。
他脸还紧着,这下围过来有四五个同学,前几排还有人在往回看,他挺不好意思,忙忙答着每个人“没事没事”,弯腰想先把凳子扶起来看看。
“这破烂别管它。”翻白眼女生在他动手之前把凳子给捡起来,她个子挺小,扔大物件倒是利索,直接给塞进后排卫生角里。
“以前就是咱们这个班班长,原住民,这
现在姿势柳小满自己都不想去想,好歹是刹住车,他稳住身形抬起头,又次对上夏良眼睛。
这次还是近距离,夏良脸就在他上方不远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脸色有点儿发黑。
眼珠也黑,真很黑。
柳小满想。
“……起来。”夏良蹙蹙眉心,对他说。
可是刚擦过桌面特别滑,校服袖子也是滑溜溜料子,撑上桌面以后不仅没能借力把他撑起来,胳膊肘蹭,他整个人跟喝多似又歪下去。
“……蜘蛛爬到三分之位置,脚滑,又掉下去……”
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里竟然还想到小时候看故事书,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凄凉蜘蛛。
预想中摔得稀里哗啦动静没出现,柳小满胳膊下意识找着支点,碰到身边截大腿,赶紧抱过去。
那大腿是横着,他手忙脚乱地往上架,用上臂和侧肋紧紧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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