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在乎哪?”罗浩乐,“还当您已经看破红尘无所忌惮。”
夏良没接他这话茬。
这不是忌惮不忌惮事儿。
他没想靠着上学有什出路,但学要不上,既然上,好歹不能连个毕业证都拿不着,他再有所谓无所谓,这点儿数心里还是明白。
人再随便总得有个底线,不然自己个儿都瞧不上自己。
“怎就没把你这张嘴给闪折呢?”罗浩在他旁边蹲下。
夏良笑笑,把烟盒扔过去。
罗浩接住,咬根出来,用肩膀撞撞夏良:“哎良哥……”
这撞正好撞在夏良骨折胳膊上,夏良脸色猛地变,差点儿反手给罗浩擂上拳:“你他妈长点儿心行不行啊?”
“操,他妈没注意!”罗浩差点儿直接蹦起来,赶紧转个圈去夏良另边蹲着,“没事儿吧?”
问夏良:“你姥爷做还是你做?”
“你觉着呢?”夏良说。
“不喝爷!”罗浩喊声。
给小锅盛碗老母鸡排骨汤,又让罗浩把罐头给打开,直接把罐头倒在汤碗里攉,夏良端着去院子里喂猫。
小锅没被人这往家带过,估计挺紧张,夏良出去时候它正对着院门试试探探地想越狱,夏良喊它声,它蹦蹦跶跶地赶紧过来。
更别说还有他老妈和尚梁山成天想着招儿折腾人,夏良之前光应付个已经够烦,他真要连学校都不去,尚梁山能联手他老妈过来把家给他拆。
想到这,他眼前又浮现出樊以扬那张招人烦脸,他直想不明白,怎就真有那种把学习当成天老爷傻逼,天光靠考试靠分数看人。
夏良调调绷带位置,怎调都不得劲儿,干脆伸胳膊把绷带从脖子上摘下来。
“日,你别啊,”罗浩赶紧拦他,“你这再往哪磕说得清?”
“你接着说。”夏良把他挡开,“蹲着挂脖子上不舒服。”
“那你明儿别忘再戴上啊,”罗浩说,“不过你这是不是能请个长期病假?干脆直接别去学校,老尚也不能把你怎着。”
“还毕不毕业?”夏良看他眼。
“想跑?”夏良把小碗放在它跟前,自己也蹲下来,摸出烟盒点根,看着小锅冲着汤碗探头探脑地犹豫。
“这个碗是你,”他夹着烟指指小汤碗,小锅注意力立马被烟头上小红点给引走,追着抬头看,“你想在院子里待着就待着,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在外面没找着吃,就回来吃。”
小锅盯着红点扒拉他下,夏良没管,弹弹烟灰,让它自己玩儿。
罗浩在屋里跟姥爷扯几句闲篇儿,出来看见夏良蹲在院子里抽烟就“操”声:“不叫啊你!”
“叫你找心烦?”夏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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