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小满点点头，有点儿不好意思，把大章鱼拿起来给他看。
“跟谁，你同学？”樊以扬没接，只扫
眼，又问。
“李猛过生日。”柳小满说，看他对大章鱼没什
兴趣，讪讪地把手放下，“就是坐
前面
那个，你见过。”
樊以扬知道李猛，没说什，笑笑。
他这笑，柳小满才觉得松口气，生怕他又要问“夏良去没去”，赶紧转移话题说：“你来找扬扬哥？”
被他喊声，还跟做坏事儿被抓包样，顿在楼道口不好意思地喊声“扬扬哥”。
樊以扬望着他眼睛，从楼梯上走下去。
没多高十级楼梯里，他发现件事儿——
心里明白柳小满十有八九是出去玩儿，跟目睹他真背着自己跑出去玩儿，是两种截然不同感受。
就像只直跟着他、只能靠他取暖小狗，虽然他知道小狗早晚有天会长大，长结实，会离开自己去觅食，但眼睁睁看着屁股后头小狗拐个弯跑，尾巴摇得还挺欢，这种心情实在没法跟“欣慰”之类词语挂钩。
樊以扬是来喊柳小满去家里吃饭。
本来是这个打算。
结果到柳小满家里，柳小满不在,只有小满爷爷在发明天要用面,看见樊以扬来问还诧异下,以为柳小满是去他家玩儿。
“没事儿,爷,可能跟同学出去，”樊以扬给他打个下手，等会儿，还是没等来人，心里大概也能想到八九分，“先回去，等妈忙完给你端点儿过来，家里今天酱锅排骨。”
“不用端,你赶紧回去吧，”爷爷连说带咳,刚才对着面他没法咳,直憋着，这会儿胸腔里痒得厉害，咳得发疼，“这儿也没什吃,就不留你。”
“嗯，找你去吃排骨。”樊以扬看着他，“还想顺便看
尽管他知道柳小满不是小狗，更不是自己附属品。
但那个跟自己有小秘密柳小满，确实又出现。
“出去玩儿？”到柳小满跟前，他停下来看眼他手里拎着东西。
个章鱼型布偶。
没吊牌没包装，眼看过去都能感觉到粗制滥造。
“您歇着吧。”樊以扬走到门口又犹豫下,回头问，“不然陪您去医院看看，抓点儿药。这回咳半个来月,不见好也不是个事儿。”
“今天风大。”爷爷又摆摆手，言简意赅地拒绝。
类似对话这两年三不五常就要来次，老头儿省钱，坚持也没用，樊以扬点点头：“那您多注点儿意。”
下楼时候他还在想，等柳小满高考完，可以买个手机送他当毕业礼物，不然像这样句话没留胡跑出去，还真没地方找他。
刚这想完，辆车停在楼道口，柳小满从里面拎个什东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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