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和王朝趟厕所去半节课,回来时候俩人袖筒里各藏袋卷面皮。
学校后门卖,柳小满没吃过都知道,那是个神奇小摊,不仅卖卷面皮还卖方便面,方便面是煮那种,能卧荷包蛋,用塑料
夏良本来捏起来给他就完,可他看着柳小满朝他伸过来手,递笔手突然有自己想法,拇指把笔杆往手心里推截,用食指贴着笔递过去。
做这动作同时,他想起小时候跟着大人块儿吃饭,桌上那些叔叔大爷老婶儿阿姨,没事儿就爱逗个小孩儿,让他捏个东西喂过来,趁机唆喽下手指头。
小时候他最烦这些,觉得又脏又无聊。
现在他好像突然有点儿能理解这种事儿,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真有点儿无聊,之前班里有郭魏罗浩他们瞎闹,天想安静会儿都难,现在成天没什事儿干,只能可着个柳小满逗。
每回要不逗,逗就不想停,而且越逗越想逗,看他也不知道伸个手还个嘴,只能红着耳朵不好意思干生气模样,他能消遣好阵儿。
夏良笑会儿,保持着撑脑袋动作看着柳小满没动。
柳小满不想搭理他,上课铃响,他把最后道刚写半截题给补完,掏红笔出来准备对答案。
他是每天上下学随身要背着书包学生,笔记和练习册塞得多,习惯每次先把书收完,挎上包以后再把笔从包缝里竖着别进去。
没有笔袋,只手拉拉关关不方便,也没那多笔要装。
——本来没那多,认识夏良以后,他现在养成随手往包里多塞两根备用笔习惯。
柳小满果然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把夏良手指跟笔杆起攥进手里。
冷不丁碰到只手,并且是夏良手,他掌心挨电似麻,差点儿把手甩出去。
夏良看着他怔愣下,然后飞快地抽走笔,握着笔杆假装什也没碰到样子,忍不住又想笑。
柳小满手心跟他人样,又绵又软。
收回手后,他松松扣住被攥把食指,拇指从指节上摩挲过去,配合着柳小满反应,也假装什都没发生,拿起手机继续滑。
柳小满忍不住觑眼夏良桌斗,夏良长双吃笔手,每次从他这儿拿笔,过阵子就不知道扔哪儿,等再要用笔时候也懒得找,直接从他这儿再拿。
虽然他也没多少能用得到笔时候。
如果保持这种状态到毕业那天,像那种漫画小人儿样,拎着夏良脚脖子把他倒过来抖落抖落,肯定能抖出地笔。
脑子里刚胡想到这儿,他拎出来红笔就磕下桌沿,转着花儿地弹到夏良那边,还连带另根出来掉在地上。
“笔。”柳小满垂下胳膊捡笔,示意夏良把红笔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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