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后门往外溜就没有上回那悠闲,回家拿书又不是逃课,柳小满有点儿不好意思看看夏良:“其实你不用陪起。”
“说是来陪你?”夏良说,“就不能要去红日,顺便带着你出个校门?”
柳小满不信,笑着“嘁”声。
偏偏今天上午还有两节连堂地理。
“完。”他停下脚步念叨。
“怎?”夏良也停下来。
“地理书忘拿。”柳小满说。
“用。”夏良说。
“心里不得劲儿。”柳小满皱着脸。
“你到天冷就不得劲儿,”爷爷安抚地笑笑,“比还像个老头儿。”
柳小满咧咧嘴,不好多说什丧气话,赶紧回卫生间接着洗漱。
樊以扬今天不用上课,柳小满得自己去学校,掐着时间直忙到爷爷催他,才拎起书包往学校走,临走前还交代爷爷早点儿收摊。
路上他总觉得忘什,想想又想不起来。
他自己潜意识里不想跟夏良保持距离。
跟夏良在块儿真舒服又自在。
只要他不耍流氓。
像是在跟冷空气打仗,运动会结束,温度也迅速降下来。
柳小满每天早上起床都比头天觉得冷,天色也亮得更晚,他把冬天衣服都提前掏出来洗净晾干,爷爷到天冷关节就疼,每天早上手忙脚乱,他怕回头真冷下来来不及翻。
柳小满皱皱鼻子,有点儿嫌弃地看他:“你书上什都没有。”
“那你想怎办,”夏良扫眼跑道对面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尚梁山,又朝后门看眼,“回家拿吧。”
“现在?”柳小满有点儿犹豫。
“从教室回去就早读,耽误早读你也不乐意。”夏良说着,笃定柳小满会跟上来,直接转身朝后门走。
柳小满赶紧跟上去。
夏良早饭?
带。
他伸手进书包里确认遍,爷爷卷饼时候看见根被铲断成两半肠,还给他俩人多放半根。
到操场,班里基本快集合完,夏良自从胳膊断以后就没跑过步,柳小满也跟着他不想跑,尚梁山看不下去,左右不想让他俩闲着,催他们绕着操场转圈。
转大半圈,柳小满才终于想起自己忘什——昨天背书背困,搁在床头忘收进书包地理书。
立冬那天是周末,学校要补之前运动会搁下课,柳小满早起来右眼皮就直蹦,闻着空气中冷飕飕霜味,心里没着没落。
立冬已,朔风起。
二十四节气里他最怵就是这两个字,比冬至还怵,立冬,后面跟着这个雪那个寒,没个好东西。
“爷,要今天别支摊子。”他咬着牙刷去跟爷爷说。
“说蠢话。”爷爷往腿上绑着护膝,莫名看他眼,“好生怎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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