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是不是快开学
？”她问柳小满。
柳小满点点头：“快。”
想到开学他有点儿发愁，学习不能放下，爷爷也不能，如果从早到晚
课
节不落话，他每天只能晚上放学才能去看爷爷。
跟着他又想到樊以扬，昨天跟樊以扬说完“夏良特别好”以后，两人就没再多说别，樊以扬把最近他攒下来题跟他说，从医院回来，就像平
“醒？”夏良没等他说话就先开口，“响三声还没接，
正要挂掉等你多睡会儿。”
明明只是天没见，夏良声音听起来竟然让柳小满鼻管酸，他没接夏良话，直接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夏良很轻地笑笑。
柳小满悬夜心放下半，另半惦记着刚才梦里爷爷，他用脖子夹住电话掀被下床，说：“没事就好，现在要去医院，你……”
“你在哪。”夏良打断他。
柳小满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给夏良发完消息他就直攥着手机等回复,最开始盯着屏幕看,后来眼皮点点撑不住,就把手举在枕头上贴着耳边。
现在他不怕手机被谁发现,夏良只要回他,他就能被震醒。
这是他年后第次回家住，夜里睡得并不踏实，睡眠很浅，思维很跳跃，感觉直在醒，没醒来时间都在持续地做着重梦。
第次他梦见夏良给他回复说“不太好”，赶紧睁开眼去看，什
都没有。
第二次梦见樊以扬来跟他起做作业,做着做着突然搁下笔很冷漠地看着他，说“夏良跟你不是个世界人,赶紧分开吧,现在不分开以后也会分开”。他很着急想解释，张嘴又说不出话，樊以扬只低下头，说“做题吧”。
“家。”柳小满说。
“去洗漱吧，跟你块儿去。”夏良说。
“你要来找？”柳小满重新把手机拿在手里。
“嗯。”夏良答应声，“等。”
飞快地收拾完自己，柳小满挎着书包下楼，梅姨已经把摊子支起来，她现在做很熟练，看见柳小满出来就飞快地给他卷个饼。
第三次是柳勇带着梅姨和灿灿,他们在梦里突然拉开房门,面无表情地让他走吧，这里是他们家。
第四个梦最可怕，他梦见自己在医院跑来跑去照顾爷爷,拎着水壶顶开病房门，爷爷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手脚眼嘴都很利索，像没出过事样，看着他说：“满啊，别管。”
柳小满心跳秃噜，沁着满背冷汗猛地睁开眼。
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手机在耳边“嗡嗡”地震。
坐起来抹把眼，他默念着“梦都是相反”把手机拿过来，这断断续续夜竟然也睡到七点多，看见来电人是“接电话”，他连忙滑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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