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出来，手上多
个小红包，她喊声“小满”，过来把红包往柳小满手里
塞：“压岁钱。”
柳小满愣愣。
“你跟灿灿人个，他
替他管着，你自己拿着，不多，就是个意思，想吃啥买啥，你爸钱。”梅姨笑得很自然。
说完她也没等柳小满反应，直接转身走，关门时候还在说让他再睡会儿，大年初不用写作业。
“……啊。”柳小满捏着红包站起来，下意识地想送下。
他本来是仰着躺，这翻身对上灿灿视线，他才发现灿灿也被梅姨从床上拎起来。
“小哥还不起。”灿灿正站在卫生间门口，被梅姨用热毛巾搓什
样在脸上擦着，擦得晃好几下，指着柳小满模模糊糊地说。
“别吵你小哥。”梅姨把小瓶香香拧开塞进灿灿手里，“自己擦。”
她转身进卫生间洗毛巾，灿灿继续望着柳小满，用手指头蘸着香香在脑门和脸颊两边点几下，点完还用手拍拍。
柳小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梅姨出来看见就“哎”声：“小满你睡你，进被窝！抹个脸就带他走。”
什力气地蹬下腿，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不是因为夏良不理他，而是觉得……
什呢？
也觉不出什来。
就是心里难受，涩得慌，那种边难过边知道自己没资格难过，也无法挽回什难过。
想到以后跟夏良就这变成陌生人，他连气儿都倒不上来，胸口阵窝着疼。
还没迈开腿，梅姨关门关半又推开探探头：“锅里有早点，等会儿叫你爷起来吃，们烧完香就回来。”
说完她就很快地关上门走，听着梅姨下楼动静，柳小满在客厅站会儿才回床上坐着。
他搓开红包封口看看，张红票子。
很薄，拿着却莫名地有些发烫。
虽然这年相处下来梅姨确实挺好，但他还是总觉
“不困。”柳小满摇摇头，他就是矫情想躺躺，被灿灿瞪着眼盯半天，把那点儿矫情都给他盯飞。
“他想抹香香。”灿灿转脸对梅姨说。
梅姨笑着“啊？”声，柳小满简直不知道他怎得出这个结论，连气都叹不出来。
“好没？”柳勇去跟爷爷说完话，站在门旁边换着鞋问他们。
“去，跟你爸先下楼。”梅姨往灿灿背上推，自己边抹手边进屋穿外套。
人果然还是贪心。
柳小满强行给自己翻个身。
以前他算得可好，还想着等夏良不喜欢他，就离得远远，绝不打扰他正常生活。
现在才知道根本没那轻松。
现在他宁愿跟夏良没有过那些感情和相处，他还能当自己同桌，像刚开学那几天样，只是坐在块儿不说话，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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