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嗯”声。
“你看。”夏良坐起来,往他背上拍下。
柳小满跟他块儿靠在凳子上坐直。
“咱们班里六十六人,算上理科二十五个班,光们学校就有千五百多个学生要高考,十四中学生要翻番儿。”夏良手指搭在桌沿上轻轻敲两下,“把好学校烂学校匀开,按照每个学校两千人来算,全市高中加起,刨掉保送弃考车祸生病乱七八糟考不……三万人吧。”
“这三万个人,每个,都跟你心情样。”夏良说,“包括。”
坦坦荡荡对他好。
柳小满突然很想问问夏良,当时被分手以后,他是什心情,有没有生气,是不是很想揍他顿。
但他不敢,想这个问题会让他心虚,还心疼,每次看到夏良在旁边,又觉得自己幸运得不得,对夏良喜欢顶着胸口往上翻涌。
这瞬间他确实很想抱抱夏良,不是为得到安抚,就是单纯地想抱抱他。
像夏良说那样,他也该勇敢点儿,表达自己心迹,不能总让夏良个人使劲。
夏良正在背政治,如既往地态度不端正,整个人靠在凳子上很闲适地伸着腿,政治书就架在他腿上靠着桌斗,会儿翻几页。
“你干嘛?”柳小满小声问他,回手摸摸自己腰。
那下给他弄得有点儿麻。
“愣半天,”夏良把手收回来,在柳小满摊开书上弹下,“想什呢?”
柳小满目光随着夏良手晃圈,讲台上郭大嗓子还在说各种有关高考轶事,班里听得头劲。
柳小满目光从班里或做题或背书或看手机扯皮聊天同学们身上扫过去,回到夏良脸上。
“算
毕竟夏良也就比他大岁,跟他比起来再厉害,也就是个高中生,也有需要被安抚时候,几天以后也要上考场,肯定也会紧张。
“你不怕?”想到这里,他小声地问夏良句。
“怕倒是不至于,”夏良往窗外看看,“就是万被秃驴逮着俩人在课堂上抱在块儿,问起来不太好解释。”
“不是说这个。”柳小满笑。
“说什,高考?”夏良也笑,重新看着他。
他小声叹口气,趴在桌上用胳膊蹭蹭脑门儿:“突然有点儿紧张。”
夏良看他会儿,把政治书收,胳膊杵在桌上撑着脸轻声说:“那怎办,抱抱你?”
柳小满埋着蹭脸动作顿顿,偏偏头露出只眼睛看着夏良,心里顿时阵酸软。
自从那天晚上夏良把话都说给他以后,对他相处模式就恢复成从前,该说话说话,偶尔有点儿小动作,但是不提别。
柳小满明白夏良意思——态度就是这样,就在这里,不遮掩,不隐藏,只等你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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