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力气,所有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
原拓把身上衣服换,散散寒气,坐在床边搂住童隽:“干什呢?”
童隽道:“做咱们上学期留那个问卷调查——天烦死,为什选修还留作。”
原拓道:“那你放着吧,给你写。”
“这个没事,先审审你。”童隽把电脑合上盖推开,转头看着原拓,“刚才匆匆忙忙,是去哪啦?”
邵玉琳不受控制地打个哆嗦,连忙说:“听清楚!听清楚!”
原拓微笑道:“对很不满吧?”
“……没有。”原拓手还搭在她石膏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邵玉琳小腿阵阵发疼,“应该谢谢你送来医院。”
“好,学得很快,看来是之前欠教育。”
原拓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邵阿姨回去好好养伤吧,晚点跟隽隽说,让他过来看您。”
“邵阿姨,您看您,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邵玉琳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让怎样?”
原拓淡淡地说:“今天也把话说明白,非常讨厌你打扰童隽,你要是劝不听,就试试看,童家人心眼好,有底线,不讲那套东西。”
迎着原拓视线,邵玉琳生生打个哆嗦,全身发凉。
原拓屈指在她腿上石膏处敲敲,他手劲不轻,疼邵玉琳“啊”声。
原拓道:“猜猜?”
童隽说:“多半跟有关系,家总共就那点事,所以不是哥,就是爸,就是妈。”
他点点原拓:“应该是妈怎吧,另外两个你也没有瞒着必要。”
原拓笑,说道:
邵玉琳声都没吭,原拓起身走。
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两人公开以后,童隽时不时就会来原拓这边住几天。
他顶着风雪回家,推开门就是阵融融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身上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可以狗急跳墙,告诉你,远远没到那个份上。”
原拓手指停在她石膏上,缓缓地说:“两万薪酬不结,就可以让很多人日夜堵在门口,把你腿摔伤,那可以出五万,十万,你让童隽烦心次,就打断你条腿。你想挑拨们关系,腿都折,还有胳膊。”
邵玉琳听毛骨悚然,这刻后背上硬生生冒出层虚汗,联想到他刚才举动,丝毫不怀疑原拓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她早就听人说过,裴家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有病!
原拓盯着她眼睛,问道:“听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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