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戳戳边桥腰:“你肯定也想。”
边桥身上有块痒痒肉,藏得很刁钻,在脊柱右边靠下,连着屁股蛋子位置。
别人不知道,苟小河戳个准,是他小时候跟边桥比谁更能憋笑不护痒,从不懈
大狗在屋里疯跑圈,凑到苟小河旁边闻闻。
“它能吃吗?”苟小河掇着半盒卤鹅骨头,问边桥。
“它有它饭。”边桥有点儿不耐烦,起身去卫生间。
苟小河手指有油,用手背小心地蹭蹭大狗脑袋,大狗也蹭蹭他。
摸索着把吃塞进冰箱,垃圾都倒进垃圾桶盖好,感觉盛水果捞大圆盒子很精致,苟小河又捡出来,连着餐具块儿刷干净。
“喂爸?啊刚下补习班跟边桥吃点儿东西,马上回家……去谁跟你说没去啊?真服。”
崔洋夹着电话,边说边往门口蹦,用口型朝边桥他俩说个拜拜,直接蹬上鞋溜。
密码门锁“嗡”地扣合,偌大别墅瞬间静下来,只剩中央空调低调风声,配合着电视里花里胡哨节目。
苟小河望着边桥,问他:“你也上补习班呢?”
“嗯。”边桥用鼻腔回答。
起来只想乐。
“现在能。”他小声辩解,还是老老实实换瓶葡萄汁。
大咋呼点餐可能有些缺心眼,弄大摊子,烧烤披萨水果捞,还有半只卤鹅。
苟小河习惯吃主食,看这堆怎都不像个正经饭,就逮着披萨啃。
“任鹏飞他们几个孙子明天要去游泳,问你去不去。”大咋呼边吃边玩手机,踢踢边桥腿。
他收拾完,边桥正好洗完澡,关掉电视直接上楼。
苟小河在身后跟着他。
“你为什给狗取名字啊?”这问题他憋半天。
边桥脚步顿下,硬邦邦地解释:“它是盒子盒。”
“哦。”苟小河拖着嗓子,洋洋得意地笑,“骗人。”
“这演什?”苟小河指指电视。
边桥这回扫眼他才开口:“游戏解说。”
苟小河“哦”声,跟着看会儿,看不明白,又看边桥:“小姨晚上不回来吃吗?”
“不知道。”边桥还跟以前样,不喜欢有关小姨问题,把手上刚咬两口披萨往盒里丢,“还吃吗?不吃收。”
苟小河饱,主动蹲在地上收拾垃圾。
边桥吃得不紧不慢,直在看电视,曲起膝盖“嗯”声。
新买衣服还没洗就上身,有点刺挠。苟小河抓抓后背看着他俩。
“那下午还去景茂找你?”大咋呼瞅眼苟小河,刚要再说什,他手机进来个电话,大咋呼扫眼名字就坐直,“操,爸。”
电话接通,隔着半米空,苟小河都能听见对面声音:“崔洋!”
这大咋呼爸看来跟他儿子样能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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