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望也没有办法。”小姨很轻地叹口气,目光中带上回望过去怅然。
“没文化,没眼界,那个时候们出来打工,只有挨欺负受气,想出头真不容易。”
“你妈在工地难产大出血时候,就发誓,这辈子定不能活成第二个姐。”
她又看着苟小河。
“各人有各人活法儿,不管对错,日子已经过到这儿。”
描述里,不管什理由,苟小河也无法将“小三”概念从脑子里剔除。
怪不得小姨带着边桥回老家时,姥姥气成那个样子,骂边桥是“杂种”,再难时候都不动小姨寄来钱。
怪不得姨父跟小姨年龄看起来相差那多。
怪不得边桥听他问是不是小姨小孩,要跟自己打架。
苟小河很难受,太难受,因为他很喜欢小姨,小姨对他很好。
“回不头。”
尽管从小就在村里那些碎嘴八卦中,隐隐能感受到小姨名声不好,可没人愿意真把自己亲人往不好方面想。
现在听小姨亲口证实那些流言,苟小河与其说惊讶,心口堵满其实全都是茫然与难受。
怪不得边桥不喜欢他们,不喜欢所有人。
“小河。”小姨看他不说话,过来拍拍他脸,“对小姨失望?”
“没有。”苟小河看着她眼睛,胸腔突然酸,猛地摇摇头,“就是……也不知道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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