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没停，跑到路口灌
嘴
风，有片雪花呛进气管里，他撑着膝盖弯腰咳嗽。
边桥从身旁经过，贱嗖嗖地勾起苟小河外套帽子，把扣在他后脑勺上，然后冲狗小盒吹道口哨，把狗给拐跑。
“苟小河跟边桥真是亲戚啊？”雪糕姐在后面看见这幕，转头问江潮。
“边桥爸好像是苟小河姨父。”江潮想想，“他们小时候起长大。”
“怪不得。”雪糕姐点点头。
“没。”苟小河动动腿，顺手在边桥胳膊上捏两下，“
刚想起来给狗狗也买个罐头。”
狗小盒闻着肉味在楼梯口趴半天，它能听懂“罐头”，立马“汪”声蹦起来，摇着尾巴跟苟小河去厨房。
苟小河很正式把罐头给它倒进小盆里，又倒杯宠物奶，领它去阳台上吃。
窗外片白花花颜色，苟小河推开门出去，密密麻麻小盐粒“呼”地飘到脸上，带着雪夜特有清冽气味。
“下雪！边桥！”苟小河很惊喜，这雪来得太是时候，他扭头朝屋里喊。
边桥懒得理她，去收苟小河酒瓶：“拿来。雨吸湪队。”
“又不是女。”苟小河没给，他买到上回在任鹏飞生日时喝气泡酒，还想再尝尝，“就喝口。”
边桥手都伸到瓶子上，想想，又收回来。
“能不能举，赶紧！”任鹏飞都等烦，“谁不能喝去狗那桌。”
“你再骂？”雪糕姐举着果汁瞪他。
等待零点倒数人，比苟小河想象中要多得多得多。
离钟楼还隔着条马路，他就被满广场密密麻麻人群吓跳，连说话都得提着嗓门：“真有这
多人啊！”
“你以为！”任鹏飞从后面扑上来，挂着他和边桥肩膀，“
屋里抢肉抢得热火朝天，没人搭理他，只有狗小盒兴奋跟着叫两声。
“快吃。”苟小河把它带回去吃罐头，捞着狗爪子跟它握握手，“你也要新年快乐。”
这顿火锅吃得比他们预想时间长，个个连吃带闹都上头，也没那个心思再去看电影，打两把游戏等到十点多，直接出发去等零点倒数。
“怎感觉咱们这个安排有点儿缺心眼呢？”任鹏飞出门就被雪滑个大出溜，“都几点，在家里打游戏多舒服啊。”
“不好玩吗？”苟小河把狗也带上，牵着绳在前面跑，“慢点慢点！”
高中生聚餐跟打仗没区别，什都不讲究，吃肉全靠抢，抢不抢得着都开心。
苟小河真只喝口酒，他想去钟楼看零点倒数，生怕自己没到点就跟上回似犯迷糊。
不过到最后轮抢肉时候呛着，又多灌两口。
拢共就这三口多，起身推椅子时，他脚底还晃下。
“晕？”边桥扶住他膝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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