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撑在他胳膊上,心里说不来哪里怪怪,想反驳,半天又憋不出来话。
枕在枕头上躺好,他瞪眼看会儿天花板,感觉他和边桥关系确实没因为那个亲嘴发生变化,就转身蹬脚边桥屁股,跟平时样把脚脖架在他胯骨上,裹裹被子也闭眼睡。
那天晚上过后,他和边桥谁都没再提起亲嘴事,好像真就生日事生日毕。
除胡圆偶尔拿这事儿跟苟小河打岔,笑话他,让苟小河如果有天真成基佬,记得找他要些教学小视频。
但是有件跟边桥生日相关事毕不,并且让苟小河每天都很牵心。
苟小河贴在床沿睡得板板正正,借着投影光偏头看他好几眼,不由往中间蹭蹭。
“边桥。”边桥真对他没反应他又难受,从被子底下伸腿过去,踢边桥脚后跟。
边桥不耐烦蹬开他。
“你没觉得奇怪啊?”苟小河憋不住,撑起上身靠过去,下巴越过边桥肩膀,看他脸。
边桥眼睛都闭上,皱皱眉又睁开,盯着他:“奇什怪?”
他。
真没反应啊?
“看什?”边桥突然问。
“嗯?”苟小河瞎晃荡小腿立马停,被边桥视线盯,他脸上又开始发紧,“没看。”
边桥好像都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脱鞋上床。
“边桥。”他趴在窗台边上,忧心忡忡观察心诚树,“它怎也不见长呢?”
苟小河每天早上睁眼,晚上睡觉前,最首要事儿就是照顾他和边桥小树,植树节都过去,全世界花草树木都在春日里郁郁葱葱,他们小树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样子。
叶子好像是长大点儿,但就那根独苗,毫无开枝散叶迹象。
“看别人养出来树都可好看,树叶都是心形。”他对着手机上卖家秀来回比较,“咱们家也不是心形。”
“是不是你心不诚
这距离让苟小河回忆起刚才亲嘴时扑到脸上呼吸,嘴巴麻,顿时有点儿开不口。
“就是,”他抓抓耳朵,“你亲不觉得别扭?”
“亲”那两个字光念出来都烫嘴,苟小河咕哝着夹带过去,往后缩缩。
这回边桥没有立刻回答,他跟苟小河对视两秒,才用胳膊挡开他,重新闭上眼。
“说就是想亲个嘴,跟你又没关系。”他语气漠然,“别给自己加那多戏。”
“灯关上。”他调调投影音量,“困。”
苟小河本来连今晚要不然继续打地铺都想到,见边桥这副无事发生模样,还是没忍住爬上床。
他简直都要怀疑,刚才亲嘴到底是不是真发生过。
边桥似乎郁俙是真想睡觉,都没靠在床头再摁会儿手机,直接把杯子往身上扯就躺倒。
还是背对着苟小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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