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喝完水就去忙自己,苟小河在屋里里转圈,帮着阿姨块儿收拾卫生。
“阿姨,你知道他们为什吵架吗?”他试着问阿姨。
“哟,那可不清楚。”阿姨忙摆摆手,“们公司很正规,顾客家里事们从来不打听。”
苟小河“啊”声,阿姨看看他,又补充句跟边桥态度很接近话:“也不是头回,之前有次比这还厉害呢,应该不是什大事。”
“之前就感觉他俩不对劲……”她压低嗓子嘀咕,“果然是要生气。”
苟小河吓跳,赶紧把花瓶放回柜子上,换鞋跟着边桥往里走。
保洁阿姨正好从厨房出来,拎着垃圾桶里全是碎盘子碎碗。
“阿姨,”苟小河忙问她,“家里怎?”
“吵架。”阿姨朝楼梯上努努嘴,压着嗓子用气声跟他俩解释,“从楼上摔到楼下,这回吵得可真厉害。”
苟小河愣愣,边桥听她说完,反倒显得习以为常,摘下背包往沙发上扔,去冰箱里开瓶水。
学期结束,他们家里倒是出件挺严重事。
确切地说不是苟小河与边桥家里,而是小姨和姨父之间。
平时他们上学,跟两个大人都不怎联系,小姨隔三岔五会打个电话,不忙时候也会专门来看眼,缺什吃用,顺手给他俩补上。
这学期她打电话和过来频率都少很多,苟小河只当她下半年忙,也没多想。
直到他们期末考完收拾东西回家,进家门,他差点儿被滚在玄关地上花瓶绊脚。
苟小河没再跟保洁多聊,客厅收拾得差不多,他想上楼
“小姨知道姨父事儿?”苟小河跟在他身后,脸紧张。
“不是跟你说,她直知道。”边桥靠在流水台上,踢踢腿边垃圾桶,“不是头回,别多想。”
他是真不以为意,仿佛这个家就应该这畸形。
苟小河做不到像他这样无所谓,他们虽然不怎在别墅里住,但这两年每次回来,家里都是干干净净。就算去年小姨和姨父生气,也只是冷战,远没有这次这严重。
他给小姨打个电话,没人接。
这瓶子直搁在玄关柜子上,插着边桥过生日时他送那小把玫瑰花,花早就干干巴巴,花瓣都快掉光,边桥不让换,就从来没人去动。
现在不仅花瓶掉在地上,里面花枝也散地。
狗小盒扑过来迎他们,把花瓣和叶子踩得到处都是。
“瓶子怎掉?”苟小河弯腰捡花瓶,再起身,边桥脸色却瞬间变得难看。
他顺着边桥目光往客厅里看,才发现不止是花瓶,地板上七七八八砸很多东西,杯子、碗、泡在水迹里茶叶、沙发靠枕,连狗小盒吃饭食盆,都脸朝下倒扣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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