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单方面说,边桥压根没打算跟他对。
头天两场科目,苟小河考得还挺美,交完卷都是哼着歌往家跑。
结果考完理综他哼不出来,吃饭都苦着脸。
平时小姨不管说什他准儿搭茬,现在小姨给他俩又盛汤又添饭说半天,他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走神。
“小河?”小姨观察着他神色,试探着问,“怎?”
“……晚安。”苟小河嘴巴麻麻,下意识回他。
对于高中生而言,高考真是他们最要紧事,在高考跟前儿,没有什矛盾是不能妥协退让。
小姨真空出两天时间来专门接送边桥,顺便帮他们准备日三餐。
边桥没有执拗着不肯接受,他平静接受小姨好意,每场考试前后上下车,也平静跟小姨道谢。
对小姨态度,倒是比认识这些年都要平和得多。
姨父也没再多留,怕打扰他俩休息,收拾完保温盒就赶紧走。
苟小河送他们到巷子口,再回家,边桥正靠在玄关口抱着胳膊堵他。
“哎!”苟小河带上门才回头,差点儿跟边桥撞在块儿。
“你在这干嘛?”他抓着边桥胳膊借力,歪七扭八单脚换鞋,抬眼问他,“等啊?”
“今天要早睡。”边桥任他扶着,看着他说。
苟小河脸立马就垮下来,戳着米饭小声说:“感觉没考好。”
“你吓跳。”小姨反倒松口气,还瞪他眼,“拉拉个脸,以为你作弊被抓呢。”
苟小河张张嘴,这回是真接不上话。
小姨理解不他沮丧,他偷瞟边桥,边桥场场结束都没情绪,看不出个好坏。
听见苟小河说没考好,他也毫无反应,只撩撩眼皮,就该吃吃该喝喝,吃完直接上楼
小姨不在意他道谢,她对边桥好感不见得比边桥多多少,她只是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
从当年刚进城打工到如今,她始终都在做对于当下自己来说,最应该去做事。
高考最后天中午,她接完边桥回来还捶着腰感慨:“可算要结束,你俩赶紧考完,这两天可把累够呛。”
每场考试结束,她都不过问两个小孩考得怎样,只催他俩休息,自己也能抓紧休息。
考完场算场,坚决不要对答案,也是苟小河与边桥提前说好事。
苟小河“哦”声,看看时间,感觉跟小姨他们没聊多久,竟然快九点。
“是跟早睡,也要早点睡。”
他松开边桥,正想弯腰把两只鞋摆好,边桥反手扣住他手腕往身前拽,凑到他嘴边咬口。
这次真就是口,虽然没提前通知。
苟小河眼睛瞬间瞪圆,还没反应过来,边桥已经转身往楼上走,没起没伏地撂下句:“好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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