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边桥很烦躁,滚两下鼠标,皱着眉毛把鼠标推出去。
“什都没用。来软不开窍,来硬害怕。”他回想每次对苟小河明里暗里表达,想起他那些反应,那副永远不开窍模样,整个人只觉得溃败。
“……脑子跟下水道样。”他仰头枕在椅背上,疲累地闭上眼。
江潮看他会儿,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再跟说说。”
“说什。”边桥问。
他说都是废话。
但凡认识边桥和苟小河人,都以为苟小河被边桥吃得死死,不管边桥脾气多差,在苟小河眼里就是好。
没有道理好。
好到甚至不用提拒绝,光是为躲边桥直接跑回老家这事儿,都不会有任何人相信,是苟小河能做出来事儿。
偏偏他就做。
“所以你就让他出去?”
江潮靠坐在边桥房间飘窗上,条腿曲起来踩着边沿,小臂架在膝盖上,轻轻抬眉毛。
边桥跟他姿势差不多,歪斜着躺在电脑椅里,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杵着脑袋,另只手点着鼠标,在电脑上懒洋洋划拉。
“嗯。”他没起没伏地应声。
“然后他今天就回老家?”江潮表情有些奇妙,“已经走?”
“说说你俩。”江潮说,“从小到大,什都行。”
苟小河从大巴车上下来,躬身打个喷嚏。
他搓搓鼻子往汽车站四周看,自从被小姨接走,这还是他头次自己个人回来,晕着车半睡半醒上午,脑子还有点儿昏昏沉沉,冷不丁落地,都感觉摸不着道。
早上六点发车,这会儿到地方正好十点,正好快到饭点,太阳光直晃晃地从头顶往下晒。
从汽车站到村里还得转车,之前胡圆说要来接他,苟小河也懒得走,在汽车站门口找块阴凉
“他不是天天都离不开你吗?”连江潮都分析不出苟小河脑回路,还是得问边桥,“你到底对人干什,给吓成这样?”
边桥听他提起这茬,睫毛垂垂,托着下巴又把脸转回去。
“是有点儿过。”把人欺负到尿裤子,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出口。
“你肯定过。”江潮说。
“那天就跟你说,他还是个直男脑回路,你别吓着他。”他换条腿撑着,悠悠地叹口气,“不过也没想到能吓成这样。”
“嗯。”边桥又是声。
“操。”江潮想想那个画面,有点儿太震惊,没忍住笑着骂出来,“你俩什情况?”
边桥终于扭脸看向他,没什表情,眼里烦躁与挫败却掩都掩不住。
“你问谁。”他望着江潮说,“知道什情况还用喊你吗?”
“也没想到苟小河这有刚儿。”江潮抬头搓搓眉心,还是想笑,边笑边也疑惑,“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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