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也跟着回头看看,姨父去接电话,小姨在厨房喝水,看起来氛围很平静,完全不是他们先前冷战时明刀明枪状态。
可他就是觉得家里有种说不上来疏离感。
怪怪。
他往后转着脖子琢磨得认真,边桥偏头看看他,突然往他耳根上啄口。
“哎!”苟小河吓跳,怀里心诚树差点儿没抱住,捂着耳朵瞪眼看他。
姨父和小姨对于边桥这样子也习惯,他不爱说话,就逮着苟小河关心。
从离开家上学习不习惯、军训苦不苦,到室友都是哪儿人好不好相处……能想到全问个遍。
苟小河陪他们聊着天,突然想到他和边桥现在关系,头皮麻下。
——离开家上学时候,他俩还是名义上继兄弟;现在却成名义上“情侣”。
万被小姨和姨父知道,简直不敢想他们反应。
小姨和姨父回来时候,苟小河正撅在窗台上观察他心诚树。
“怎感觉,”他举着个水壶,绕着小盆栽看来看去,“跟咱们走时候有点不样呢?”
“神叨叨。”边桥说他,“你走个月,它能个月不变样吗?”
“也是。”苟小河想想,接受这个说法,“它总得长叶子掉叶子。”
家政阿姨给照顾得还挺好,整棵树看着都比暑假时候长大些,叶子也更苍翠。
“怎?”小姨从厨房举着杯子出来。
“没!踩空。”苟小河忙喊,跟着边桥蹬几阶楼梯,俩人对视眼,莫名都有点儿想笑,抿着嘴逃离小姨视线。
“慢点儿,”小姨还在底下叮嘱,“都上大学,还得小孩儿似。”
回到房间,边桥
估计是看他走神,姨父以为他被小姨问得不耐烦,起身做个总结陈词:“行,小孩刚回来,别老那多问题。”
小姨表情淡淡,没接姨父话,连对视都没跟他对下。
不过她还是很快换个话题:“把东西收拾收拾吧,弄桌子。带你们出去吃饭。”
苟小河看看他俩,抱着心诚树跟边桥上楼,攀着他脖子咬耳朵:“怎感觉,小姨和姨父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不总这样吗。”边桥往后瞥眼,不以为意地回答。
就是他们这棵心诚树不开花,人买家秀卖家秀里什花样都有,他们这棵跟盆铁树似。
小姨像个凤姐,人刚进门,招呼已经传到客厅来。
“小河呢?还有边桥,”她在玄关笑着喊,“几点到家?”
苟小河迎过去,刚打个招呼都没来及说话,就被小姨捧着脸揉搓通。
他跟小姨亲亲密密,边桥对于两个大人如既往地没什反应,姨父过去跟他说两句话,他闷着嗓子“嗯”两声,看不出丁点儿“小别”之后变亲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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