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忽然稍微提高嗓音,扬声道:“成师兄,夜来风寒,站在外面不冷吗?”
黄祫脸色阵青阵白,没想到叶怀遥连是成渊授意他而来都已经料到,合着自己刚才百般作态,他全当看戏。
“刚、刚才那杯酒……”
叶怀遥
叶怀遥从善如流,端起黄祫给自己倒那杯酒,浅浅抿口:“师兄,之所以大比失败,又从太玄峰搬到外门,归根结底不是因为是否立功,而是有人要整。”
黄祫看叶怀遥喝口酒,本来心正提着,接下来又听见他话,时触动心思,叹口气,怅然道:
“这也是没办法事,师尊去早,留下咱们师兄弟无依无靠,只有挨人欺负份……”
他说到这里,摇摇头,跟叶怀遥碰下杯子:“来,干!”
叶怀遥把酒饮而尽,似笑非笑地说:“怎,也有人给师兄气受吗?”
抵触?让猜猜,难道前辈你活几千岁依旧是童男之身,所以……”
淮疆正要叫他滚蛋,忽听见帐篷外面帘子刷拉声响,有个声音在外面低声叫道:“叶师弟?”
他立刻闭嘴,叶怀遥唇角挑下,辨认出这个声音之后,眼中却殊无笑意,扬声道:“请进!”
帐篷外面门帘被掀开,进门正是前两日躺在成渊榻上少年。
这人是叶怀遥在尘溯门这边嫡亲师兄,名叫黄祫。自从玄真人去世之后,两人同时没师父撑腰,相互扶持长大,可以说关系甚笃。
黄祫叹道:“平时还少?什时候能找到个真正靠得住人做依靠,就好。”
他边说,边也将杯中酒水饮而尽,皱眉嫌弃道:“你这不是给自个疗伤药酒吗,也能拿来待客?太难喝。”
叶怀遥眸中含笑:“酒难喝,总好过酒有毒,师兄,你既然是上门而来恶客,就别怪小弟没有待客之道。”
他冷不防冒出这句话,黄祫被吓跳,整个人连咳嗽都忘,僵片刻,强笑道:“叶师弟,你在说什呢?这酒是你,里面怎会下毒?再、再说,咱们是嫡亲师兄弟,给你下毒干什。”
叶怀遥淡淡地说:“这就得问问成师兄想怎样……”
叶怀遥预计到有人会来,没想到来者是他。
他神色只是瞬间变化,把黄祫让进来时候,面上笑容就已经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问道:“师兄怎来?”
黄祫笑,走到叶怀遥榻前,顺手将话本子抄起来瞧眼,说道:“没事,好久没在块喝酒,来看看。这次你在鬼风林里立大功,大约可以回太玄峰去,恭喜啊。”
他将话本子放下,拿起叶怀遥酒壶晃晃,见里面还剩下大半壶酒,便给两人个斟杯。
“来,咱们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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