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这样说,元胜辉就知道完。
不管他们之前是真商量过,还是叶怀遥为给燕沉面子故意这样说,都代表着他选择跟自己师兄站在同边。
他本想问,难道你们就不怕没道侣契约命格反噬吗?但在这种场合不好开口提及隐私。
再加上燕沉既然敢说这话,料必已有良策,说解决不问题,反倒得罪人。
就算是要退亲,也不是在这里当场就能办事,元胜辉想到这里,暗自咬咬牙,好声好气地说道:
并无半点情分,甚至连表面尊重都没留下半分,便算是再怎样也说不过去。”
听到这里,叶怀遥已经明白燕沉接下来会说什,正欲开口,便感到燕沉在桌下拍拍他手背。
这是安抚,也是要师弟别开口说话,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处理。
燕沉正色道:“或许元庄主心疼儿子,舍不得管教,但师弟也疼惜。阿遥在玄天楼时候,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在外面也是也是人人尊重,没道理你元家就要给他气受。元庄主,这件事思虑良久,身为大师兄,就替师弟做回主,这道侣之约,算罢。”
燕沉话虽然并不刻薄阴损,但字字句句出自内心,只把元胜辉听脸上忽青忽白,无地自容。
“千错万错都是因为没将儿子教好,云栖君和少仪君做出这样决定也是在情理之中,心中实在惭愧无地,回去定会狠狠责打那个畜生。至于退亲事,少仪君此时提出,实在措手不及,总得容元某回去将双方契书拿来,才能正式将婚约解除啊。”
燕沉道:“那就下月初五,先师祖诞辰,请元庄主带着少庄主到场,将此事解决吧。也好有其他宾客当个见证。”
这法圣说话行事,可真是半点都不给人拒绝余地,这就把日子都定,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元胜辉只好苦笑,说道:“知道。”
与元胜辉谈话过后,燕沉问叶怀遥:“感觉如何?”
他前面还言不发地听着,直到燕沉说那最后句话,才觉心头震,连忙道:
“这大事情,怎能是说算就算!少仪君,俗话说劝和不劝离,知道你心里有气,回去定叫那孽子去斜玉山给云栖君磕头赔罪,但这话可是不能轻易出口啊!”
他万万料想不到,事情正在冲着最坏结果发展,急额头上都是细汗,说罢又转向叶怀遥说:
“云栖君,师兄弟们是为你好,但自己事情,终归还是得自己掂量着轻重。到底多年交情,难道你想法也是如此?”
叶怀遥道:“元庄主,这些事也是们之前商议过,师兄意思就是意思。便当咱们两边没有缘分罢,少庄主既然如此不乐意,也从未喜欢过他,凡事就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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