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老师这会儿回神
，
脸歉疚地向老妈解释，“
不知道有这
个情况，看他直不出来还以为……真是不好意思啊。
连萧听着听着甚至都麻木，他想起丁宣在姥姥家“癫痫”那回，现在都不怕他叫，就怕他再激动过劲又抽抽。
期末考连萧都没这专注和紧张过，他
精神与体力高度集中，全都用来抱紧丁宣，挨着他耳朵跟他说话。
等到丁宣终于缓过来，也可能是猛烈爆发情绪终于释放光，他下下喘息很久，绷紧四肢点点松弛，他才跟回魂似，主动朝连萧怀里贴。
“好？”连萧松口气，跟丁宣耗得嗓子都有点儿哑。
他还不敢立马就松手，仍然保持姿势搂着丁宣，在他手上也捏捏：“你可真能叫，屁股都坐冰凉。”
连萧顾不上说话，他都没功夫多看胖老师眼，直接头扎进桌斗底下。
桌底太矮，他眉骨还磕上桌沿，“铛”声疼得他差点儿骂出来。
“丁宣，连萧，”连萧没手揉，他学着前两次老妈那样，不管三七二十先把丁宣抱住扳过来，不让他脑袋再继续顶墙，“来，你别怕。”
丁宣特别瘦，连萧把他整个搂上都不费事儿，但是他发疯时候力气比平时大得多，而且根本不认人，迸着浑身劲儿往外挣，推连萧胳膊，使劲别着脑袋不愿意看人，歇斯底里地挣扎。
空间太小，连萧窝进来本来就不得劲儿，全靠前脚掌支撑蹲着，竟然还真被丁宣给撞个趔趄，连忙反手攥住桌子腿才没歪倒。
老妈接到电话赶到学校时，连萧已经从胖老师那儿弄明白大概怎回事。
——都不用多说别，丁宣这节课是体育课。
连萧听见“体育”这两个字，第反应是在心里暗暗骂句。
他们班明天才有体育课，他把这茬给忘得干干净净。
“本来他们体育老师是陈老师，跟班里任课老师说过丁宣情况，你上周也见过他。”老妈来，房老师又跟她解释，“今天正好巧，陈老师有事，临时跟林老师换节课，可能太急就忘跟林老师说……”
连萧有些愕然地愣愣。
他不是头回看丁宣这样，却是头回由他个人来控制丁宣，才知道老妈每次搂紧丁宣有多困难。
蹲着使不上劲儿，他干脆顺着丁宣推他力道屁股坐地上，连胳膊带腿重新把丁宣拖回怀里，两条腿在他屁股后头绞着，使劲儿把人锁住。
“是连萧，丁宣，”连萧费劲地控着他，用脑门抵丁宣脑门，想让他抬头，同时把手往丁宣手里塞，“你看。”
尖叫过程总是让人感到无比漫长，喉腔里撕扯声几乎要把时间都给割裂延长，每秒钟都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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