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反正就这
个意思。”连萧有点儿心烦，“碰掉书给他赔就完
，还说什丁宣不该跟他们孩子
个班里上课……”
老妈拽下毛巾擦擦手，回头看他，连萧瞟眼趴在里屋翻画册
丁宣，自觉住口。
“还说什？”老妈问。
“没什。”连萧不想写，转两下笔朝桌上扔，往后仰着脖子搓搓脸，“
说赔她书，那女说跟小孩儿说不着，要赔也让你去跟她说。下周就过去吧。”
“知道。”老妈答应声，过去捧着丁宣脑袋“ber”地亲口。
“没让你这会儿学说话。”连萧有点儿想皱眉毛。
他拽过自己书包从里面倒本书出来，往丁宣坐着桌边搁，抬手给推下去。
“你把别人书碰地上吗？”连萧指着地上书问他。
丁宣也不朝他手指地方看，扫眼就继续闷着脑袋，过大半天才咕哝出句：“没有。”
连萧还想继续问他，丁宣实在是在桌上呆不住，屁股歪出溜下来，把手往连萧手里塞。
晚小桥活动，连萧又没能去成。
他带着丁宣回家，给他摁在桌子前面不让动，撑在他跟前儿特别认真地问他：“你扒人家书吗？”
丁宣到家就又没事儿，在桌子上抠抠手，东看西看，想下地去玩大白鸭。
“坐着。”连萧指他下，口吻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
丁宣不会宣泄情绪，不擅长表达自己，这二年在跟人对话上好点儿，有时候也能跟连萧有问有答，不过他说话好像全靠心情，想从他嘴里套点儿什话出来比登天都难。
其实真
“连萧。”他拉着连萧往他身上靠，脸上估计是有点儿痒，闭着眼连萧胳膊上蹭蹭。
连萧看他会儿，把书捡起来没再多问。
老妈到家后，连萧跟她说这事儿，老妈第反应也是问：“那是不是宣宣给碰掉啊？你看见没有？”
“上哪儿看见，”连萧条胳膊往后挂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磨蹭作业，“到他们班后门，那小孩儿他妈都跟胖老师说半天。”
“自己多大啊，就管人家叫小孩。”老妈有点儿好笑地瞥他眼，捋上袖子去洗手。
但是他能看懂脸色，尤其是连萧。
连萧生气时候他反应都挺愣，声声“连萧”“宣宣爱你”，就知道朝他身上凑。
后来连萧没那爱凶他——从上回因为庞晓龙事儿推他那回过后，有点儿什事能憋住就尽量憋住，正儿八经挺严肃地跟他说话——丁宣每到这种时候反而变得不太敢动。
“问你话呢。”连萧看着丁宣缩回凳子上，偷偷撩着眼皮下下扫他，绷着下巴颏又重复遍。
“问话呢。”丁宣垂下脑袋抠自己裤子膝盖，嘟囔着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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