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呢？”老妈最不爱听
就是劝阻丁宣上学话，刚才只当连萧发神经，这会儿听他又提，脸色就有点儿沉下来
。
“外面人说这种话就算，你这个当哥哥也跟着说？”她过来推
下连萧脑门儿，“该上学年龄不上学，那你说要干嘛？”
连萧没说话，也不想说。
他过去把垃圾桶里那堆纸团抓出来，往桌上搁，言不发地坐回椅子里。
连萧泡碗方便面正在吃，给丁宣夹两筷子在小碗里，吸溜半天还没吸完。
“丁宣不上学。”他往丁宣碗里又点些汤，把剩下面汤口气全喝，撇下碗起身去漱口。
“神经病。”老妈横他眼，把书包搁回椅子上，过去揉揉丁宣脑袋。
“咱们也不吃，乖乖。”她把丁宣碗也收走，看眼墙上挂表，今天确实回来得有点晚，赶紧去洗洗手准备炒菜烧饭，“妈给做好吃。”
这句脱口而出“妈”，把漱口回来连萧，和老妈本人都听得愣愣。
连萧看着丁宣伏在桌上画小星星，好半天什也没说。
那些纸条在他手心里攥着，下下攥得很紧，每根手指都在用力。
丁宣还在低头画画，可能是感觉连萧很长时间没动静，扭头看他眼。
连萧跟他对上视线，眉心动动，照着丁宣脑袋瓜不轻不重地拍下。
冷不丁挨连萧揍，丁宣也不知道生气，晃晃脑袋继续闷着头画画，看着还挺美滋滋。
老妈笑着“哎”声，跟连萧对视上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扭头看向丁宣，“说顺口还。”
连萧正要跟老妈说那堆纸条事儿，话在嘴边停停，突然莫名感到张不开口。
他也看向丁宣，唯独丁宣本人对这句“妈”没有反应，目光跟蜻蜓点水样挨个儿掠过老妈和连萧，摸摸自己手上小星星。
直到中午饭吃完，老妈要去床上眯会儿，口头禅样惯例交代连萧看着点儿弟弟，最好跟丁宣也能睡会儿，要去上学之前喊她声。
“别让丁宣上学。”连萧剌剌着腿半躺在椅子里看电视，又提遍。
连萧捏着那些纸团又攥攥，把抄起丁宣书包，连带着他手底正在画画那张“符纸”也给抄走，稀里哗啦全都甩进垃圾桶。
丁宣笔尖划，在桌上拉出长长道，他张张嘴，有些茫然地抬头望向垃圾桶。
连萧扔完书包转身回来，从上往下又瞅瞅他，蹲下把搂过丁宣，搓着他后脑勺抱抱。
老妈下班回到家，第眼看见就是被连萧踢到门口垃圾桶，以及垃圾桶里丁宣书包。
“又发什疯？啊？”她皱皱眉把书包捡起来拍拍，拎进里屋问连萧，“你又朝宣宣发火？怎还吃上方便面，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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