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啊。”连萧说，“不就问你回不回呢吗。”
说完他又顿
顿，重新问老妈：“哪个家啊？”
“宣宣自己家。”老妈说。
“回那干嘛？”连萧有点儿警惕地望着她，“要送丁宣回去？”
“不是。”老妈把米锅座进电饭煲里，
边在围裙上擦擦手，边朝外看眼丁宣，“宣宣今年要算虚岁该有13，实岁12，得正经给他过过……”
丁宣不知道是也跟着睡觉，还是就这
搂着他坐半天，仍然保持着搂狗
姿势，见连萧睁眼还挺开心，摸着他脸喊声。
“
怎睡着，”连萧赶紧坐起来，皱着眉毛给丁宣搓搓腿，“你也不喊，腿麻没？”
“看电视睡着？”老妈把买来菜搁在厨房，给他俩拿月饼吃，“掰开人半，反正你俩都不爱吃。”
连萧接过来看看，枣泥豆沙馅，还行，比五仁强。
他咬口，把剩下都给丁宣让他慢慢啃，进厨房找老妈。
天台也没见什想看，再看时间，才刚过九点。
他随便找个动画片给丁宣看，轻轻叹口气，往沙发上倒，把丁宣当个大枕头垫着脑袋。
“以后要是去上大学，天天不在家，你怎办？”连萧突然想到这茬，伸手弹弹丁宣鼻头。
丁宣规规矩矩靠坐在沙发上，连萧要躺就让他躺，搂条狗似搂着他。听见连萧说话，他低头摸摸他耳朵。
“到时候学期才回趟家，你还睡不睡？”连萧也捏捏丁宣耳朵垂。
连萧看着老妈没多话，等她继续说。
“都这大，这些年也没让他回去看看他妈妈。”老妈放轻声音，不知道是怕丁宣听见，还是在回想以前事，眼神都有些放空。
“这孩
“饿？”老妈正在扎围裙，扭脸看看他，“等会儿啊，马上就吃饭。”
“还行。”连萧靠在厨房门框上嚼月饼，“妈，中秋咱们回去看姥姥啊。”
“知道想你姥姥？”老妈笑着问。
“那长假，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连萧捏捏后脖子，“今年过年不就没回去吗？”
“正琢磨呢。”老妈拧开水龙头淘米，脸上确实是思索神色，“想带宣宣回家趟。”
丁宣会儿看看电视会儿看看连萧，睫毛扑闪着，长得不像话。
他下下顺着连萧鬓角，突然没头没脑地小声说句：“毛毛。”
“什乱七八糟。”连萧把他手拍开，“操”声笑半天。
电视里播个有小狗广告，丁宣看完小狗，又把手放在连萧头发上轻轻摸着，低头用鼻尖拱拱。
连萧就这躺着看电视，有句没句地跟丁宣说话，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再睁眼还是被老妈回家动静惊醒，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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