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用食指勾
点儿奶油，点在丁宣鼻尖上。
丁宣
眼睛被火光映得亮晶晶，看看连萧再看看手里小男孩，最后把目光定回到连萧脸上。
“生日快乐。”连萧又说。
“生日快乐。”他用额头抵会儿丁宣额头，然后偏偏脑袋，把他鼻尖上奶油又亲掉。
转到脸上呼吸气流让丁宣眯眯眼，他歪着脖子躲开点，用手背蹭蹭发痒鼻子，很快又贴回来。
“嗯。”连萧接过来，把小男孩稳稳地放在两朵花之间。
丁宣是全世界对于过生日，最没有概念小孩。
他也看不懂连萧字，老妈读给他听，他在烛光里扑棱着睫毛，也不明白是什
意思。
但他特别喜欢蛋糕上小男孩，蜡烛还没吹灭就愚伸手去拿。
连萧把小男孩身上奶油擦干净递给他，他攥又攥，把小男孩举到连萧脸庞贴贴，又宝贝地拿回来，撅嘴亲亲。
台上，“能啊，愚加什，你写下来
记着。”
“不是在这儿，是蛋糕上字。”连萧把小本合上，抬抬眉毛做个挤奶油写字手势，“能自己挤吗？”
“啊，也行。”老板笑着看看老妈，答应，“不过咱们蛋糕都是现做，得等会儿。”
“不着急。”连萧让老妈先去买菜，自己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等，“在这等就行。”
用奶油写字看着容易，真写起来还挺难，歪七扭八，个没连好就图成个黑疙瘩。
“生日快乐。”他学连萧说话，学连萧亲他鼻尖儿。
然后他突然弯眼睛，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欠欠身抱上连萧脖子，跟他耳朵贴着耳朵。
丁宣笑。
他真很快乐，只要有连萧在身边，他就是最快乐小男孩。
连萧捋捋丁宣后背，捋着捋着，五根手指就开始不听使唤，攥紧丁宣后背衣服，闭眼埋在丁宣单薄肩头上。
“这孩子……”老妈笑着看他俩，笑着笑着，眼泪跟珠串儿样就往下掉。
“干什你，”老爸也挺不舒服，轻轻碰下老妈胳膊，“小孩过生日，别弄这出。”
“汤，汤。”老妈使劲抹抹脸，起身小跑着去厨房。
老爸叹口气，揪节卫生纸跟过去。
“生日快乐。”连萧在晃动烛光里，轻声对丁宣说，“小男孩。”
连萧废挺大劲，几乎把空出来白奶油底都占满，才终于写好八个字。
——好好长大，不要生病
“生日快乐不写啦？”老板攥着奶油袋，挺有意思地在旁边看。
“写不下。”连萧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朝玻璃柜台里假蛋糕上扫圈，指指个抱花小男孩小模型，“这个给们扎在蛋糕上吧。”
“加装饰得另外算价钱哈。”老板去货架上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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