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扑扇着眼睛，反复翻着那几张日历。
“能听懂吗？”连萧圈过丁宣，带着他又数
次，“每天张，数完二十张
就过来看你。”
“魏啊，你还是得狠狠心，”她拉着老妈又去客厅说话，专门带带丁宣房间
门，但也没扣严，专门留条缝儿，像是为让连萧也能听见，“老师都夸宣宣好教，就是不太能坐住，老晃神。咱们为孩子好，可不能老勾着他……再说，连萧开学不也就快高考吗？”
连萧搂着丁宣翻他最近画画，自动过滤掉丁宣姑姑声音，眼皮也没抬下。
“丁宣，”他轻声喊丁宣，手指又掀过去页，“亲口。”
丁宣扭脸朝他嘴角上亲亲。
连萧笑下，也亲亲他，从桌上那摞买给丁宣本子里，拽本精致硬壳小日历出来。
，如果下次没来及呢？小鱼死掉、黏掉、臭在盆里，丁宣还要当成宝贝藏起来养着，等他明白过来不再游动小鱼代表什
，该怎办？
丁宣到底什时候、有没有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也同样没有答案。
小鱼确实好换，连萧拎着新小金鱼回来，自己都看不出跟上条有什区别。
他同时买个新小鱼缸回来，跟家里那只旧没什两样，然后把水和鱼起换好端给丁宣，丁宣才捏着他手踏实下来。
“阿姨，”连萧趁着丁宣照顾小鱼，专门小声跟丁宣姑姑交代，“平时您帮忙看着点儿丁宣小鱼，要有什问题，你不方便去找差不多鱼，打个电话送来也行。”
“今天是14号，”他把日历翻到对应日子，弹下丁宣手，“跟块儿翻二十张。”
丁宣摸摸日历硬壳纸，耷拉着眼睛跟连萧块儿往后翻。
到下个月四号，连萧停下来，拽出根笔在上面画颗五角星，再把日历翻回今天。
“你每天翻过去张，等看到星星，就出现。”他告诉丁宣。
很多时候，连萧难以从丁宣反应上判断他到底听没听懂自己话。
“哎哟肯定想帮着看，关键宣宣他不让碰呀！”丁宣姑姑立马冲老妈和连萧解释，“前几天看小盆脏想给换换水，直接就给抱走，不让碰，还给藏起来，你说这孩子也有意思……”
后面那些话连萧没多听，每多听个字，想象出相应画面都让他心疼。
更心疼还是他们要走时候。
上次丁宣在睡梦里，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次他分秒不离地跟着连萧，吃完午饭回来，他还提前收拾好自己背包，外套都不脱，像是随时预备着让连萧带他走。
“宣宣这天课是没法上。”丁宣姑姑笑着看丁宣，说出来话怎听都话里有话，“心都跟着哥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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