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病吗。
省城最好三甲医院里,医生接过喻臻递过来检查报告仔细看看,又打量下喻臻苍白脸色和眼下夸张黑眼圈,皱皱眉,说道:“检查报告没问题,你这就是太累,回去好好歇歇,吃点好补补身体,年轻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该吃吃该喝喝,心放宽点,啊。”
“可是医生,真很不舒服,浑身发冷,失眠多梦,还总记不起梦境内容,脑袋也总是昏沉沉,……”
“但你这检查报告确实显示你身体没问题,所以说你这是压力太大嘛,好好休息,吃点好补补。好,下位。”医生摆摆手,打断他话。
喻臻闭嘴,见下位病人已经在家属搀扶下走进来,顿顿,起身收拾好自己检查报告,转身朝外走去。
葬礼这几天他刻都没闭过眼,此时已经是累到极致,头刚挨到枕头,意识就沉沉陷入黑暗。
“起来。”
“你果真要如此?”
“你师徒场,何必……”
……
好行李箱,出门时视线扫到角落火盆,脚步顿,放下行李箱转过去。
盆里纸灰堆得冒尖,他探手在里面扒拉下,翻出颗沾满黑灰却坚强没有变形小圆球,捻动着看看,突然笑。
“不是塑料。”
塑料可不会这耐烧。
把圆球塞进口袋,他再次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破旧小道观。
场大雪之后,H省气温开始稳步回升,天气日比日好。
喻臻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很暖,他却仍觉得四肢发凉,大脑迟钝。
真是压力太大吗。
他提着装着检查报告和病历袋子苦恼想着,见人行道边红绿灯转绿,忙快走两步,准备过马路去对面公交站台搭车去苗圃。
明明
“杀!”
喻臻唰下睁开眼,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按住额头,发现触手片冰凉,仿若死人,心里抖,忙起身冲进浴室,打开热水对着头冲起来。
好像做个梦,但梦到什?
……忘。
梦境带来心悸感慢慢消失,四肢回温,他在室热气里看向镜中模糊自己,咽口口水。
经过那天事故现场时,他侧头扫眼路边断裂树枝和被踩得乱七八糟雪,发现大脑似乎又被冻住,居然已经想不起那个男病人模样,忍不住皱眉。
真生病吗?
他捶捶头,继续朝前走去,扯起围巾捂住自己下半张脸。
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不然爷爷又该担心念叨。
回到省城,喻臻先拐去苗圃看看自己养那些宝贝花,然后才搭车回到自己新租小房子,草草整理下行李后好好洗个热水澡,把自己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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