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得早,已经吃好。”程期说着,看看温让又看看沈既拾:“你们刚来?”
温让笑着说:“是啊。”又用眼神儿向窗外示意,意有所指地问:“这姑娘是你……?”
“不是,”程期摆摆手:“妈家那边儿远亲吧,在外面读研刚回来,起吃个饭。”
那可真是巧。温让在心里想。
他们闲聊几句,程期与二人告别离开,走之前又约温让下回起喝酒。温让支着下颌从窗户往外看,目送两人上车,油门踩消失在街角。
“这巧。”程期说着,眼睛却没看温让,紧紧锁定沈既拾。
沈既拾和程期便同时向温让投去问询目光。
温让感觉太阳穴突突跳,虽然不可能开口介绍说:这是前任,这是炮友。可眼下这莫名别扭气氛,就是让他有种像被捉*尴尬。
这思想可不对。
他往程期身后望望,笑道:“你跟谁起来?”边问着,边向沈既拾介绍程期:“朋友,程期。”
他看那两人,沈既拾就看他,温让感觉小腿被触碰,低头瞅,沈既拾修长只腿正暧暧地伸过来,与他若即若离地挨挨蹭蹭。
温让笑,也不避开,小声说道:“你怎跟发情似。”
沈既拾发现温让这人,冷漠时有冷漠好看,笑起来又格外生动,他不怎大笑,往往就是两只眼睛轻巧眯,略挑起截儿眉梢,两瓣儿嘴唇柔和地勾起来,越细看越撩人,他还并不自知。而且温让轻佻底线也很朦胧,也不知道他害羞点在哪里,你认为他也许会不好意思时,他往往就圣母样包容,还可以大方地戏弄回去。
又向程期介绍沈既拾:“沈既拾,……朋友。”
温让想说是他学生,犹豫下,仿佛说出师生关系,就会失去什放肆权利似。沈既拾听他言辞间转变笑起来。程期则联想到上次见到温让时,他脖颈上那枚鲜艳吻痕,头脑里敏锐地开动第六感,眼神沉沉地扫视过去,与沈既拾互相装模作样地点头笑笑,算是打招呼。
“跟朋友。”程期往身后看看,他那朋友恰从卫生间刚出来,是个飒爽姑娘。温让看两眼总觉得眼熟,直看着人家走过来才猛地想起,这不就是他妈之前给他看照片上,老李家那个李佳鹿?
李佳鹿比温让小几岁,刚从外省毕业回来,也被她爸妈在耳边叨叨过温让,两家是个小区里要好邻居,这几年温让搬回老房子,李佳鹿又出省,真算起来也没见过几面,温让靠从温母那儿照片能认出她,她却对温让没什记忆,只当是程期熟人,冲几人笑笑打个招呼,就先去餐馆儿门口等着。
温让不想让顿简单约饭变得跟认亲大会样混乱,也就没表现出认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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