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为之默然,心中暗道:“若不是脚踏入仙门,落在此处也定是和他们般下场,只能苦苦祈望上天来救,生死不由自己。”
他又看几眼,若是没有撞见此事倒也罢,既然遇上,倒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在空中声大喝,道二十余丈长炫蓝玄光冲出顶门,瞬间便将这周遭雨云荡开,俯身冲,路过道观时袍袖卷,团沛然雾气将这十数人裹,便将他们托上云头。
这十数人只觉脚下轻,似乎落在处暖洋洋棉花团里,只是他们多日不曾进食,再加上疲惫交加,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何事,只当临死生出幻象,除名双目清明少年外,都是浑浑噩噩,眼神茫然。
那少年只觉身在软如棉絮雾云中,不由惊奇不
者皆是大同小异,修习玄功亦是相差不远,丹成品级只看个人资质高下,而不用修士自家去考虑太多。
张衍心中暗想,北辰派这本道书能传承下来,只有那开派祖师将此举列为门规才有可能实现,需知修道者踏破境界时得来经验何其珍贵?若不是有理由必须为之,谁会甘心拱手让出?
只这项,便能看出北辰派上下有大志向,大图谋,不过看到这里,张衍反而看清严长老真正想法。
对方并不是只看好自己人,而是想结交整个溟沧派,或者进步说,他看好未来师徒脉在溟沧派中势力将会掌控大局,因此不惜提前与他处好关系。
约莫翻半册之后,张衍便将此书收起,对那两名恭候在侧童子说道:“回去告诉严长老,他所言之事应,最迟两年,便可将此事办妥。”
所谓请他将那言惜月和宋泓接回来事不过是个借口,因此时间上完全不必过于心急,他相信严长老自有办法向临清观和碧羽轩交待,至于究竟如何做就轮不到他来操心。
此间事,他也不再多待,起身纵,化作道剑虹破空而去,剑气激荡之下,任凭珠雨如瀑,身上亦是不曾沾湿半分。
只是飞遁日之后,他却觉出不对来,他所过之处尽是茫茫湖波水泽,不见有人家农田,极目远眺,见水势从北方滚滚而来,仿佛无穷无尽,不由喟叹声,道:“原来是隆河决堤。”
这条隆河从北冥洲而来,由西北向东南横贯东华洲,最终汇入东海,只是中游段却需经过处为盘驼宫地界,此处水势会忽高忽低,甚至可能决山而出,因此历朝历代都在此筑坝阻拦,只是真正天灾之下,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
又飞遁不远,他剑光微微顿,只见前方有座被大水围困山丘,其上有座道观,如今屋瓦俱被狂风掀去,有男女十数人在其中瑟瑟发抖,抱作团,有老妪怀抱婴儿,对天嘶喊,其景不禁令人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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