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勾着嘴角笑笑,咬开瓶盖,跟江初碰碰。
平时江初喝酒都是挨床就着,结果今天失灵。
覃最声音到此为止,客厅里只剩下电影嘈杂背景音,和又瓶啤酒被起开清脆动静。
江初皱着眉盯着覃最侧脸,电视光影打在他刚刚成年青春面孔上,很酷,好看,帅,却让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信息量有点儿超出他预期,平时只在电视手机上看到剧情下子照进生活,还就在他身边,主角还跟他成“兄弟”。
如果这是新闻,江初随手滑过同时说不定还要在心里侃句,要什儿子,好不容易强*犯前夫死,孽子都已经成年,有手有脚还要追过来接着吸血?真当自己妈是圣母玛利亚呢?
但是看着眼前覃最,他时间无法评价任何人对错,只能暗自“操”声,在心里骂句覃最亲爹真他妈是个畜牲。
始为什会结婚。”覃最望着电视,对这些他从街坊邻里闲言碎语里,从他爸每次喝醉后嘟嘟囔囔自述里从小听到大故事,他早已经麻木。
“爸以为她有小孩就不会往外跑,不会‘心那野’,会认命安分下来。”烟灰掉截在裤子上,覃最伸手弹弹,“可能她也试着‘认命’几年,但是她恨。”
“名字是她给取,爸想补偿她,让随她姓,”覃最接着说,“小时候不懂,后来想想,可能该庆幸她没有直接用犯罪罪。”
江初喉头动动,这事儿太他妈操蛋,他震惊同时都有些后悔开这个口。
“那你现在名字……”他皱着眉问。
偏偏这畜牲已经死,留下覃舒曼和覃最母子之间,整整小二十年无法靠“母爱”化解僵局。
“改得好!”憋半天,江初只能憋出这句,声儿还不小,差点儿给覃最听愣。
他过去拍拍覃最肩,在他身边坐下,心里郁闷得发烦,到底还是抽出覃最手里啤酒瓶灌口。
“喝过。”覃最看着江初,目光从他被啤酒浸润嘴唇,移到他眼睛,直视着说。
“说不嫌弃你,那多废话。”江初不耐烦地又拎瓶酒塞进覃最手里,“自己开。”
“自己去改。”覃最看向他,“16岁,送自己生日礼物。”
江初心里突然像被只小手攥把,狠狠地揪。
“能理解她恨,能理解她走以后再也不想看见。”覃最顿顿,“但不觉得是错。”
“当然不是。”江初说。
“不想当那个‘罪’,也不喜欢她给取名字。”覃最看着电视接着说,“她突然说给过生日,以为是她想试着接受意思,但是看那个蛋糕,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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