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之前那两次经验,他知道江初这人喝酒就是爱嘟嘟囔囔说话。
但同时,覃最本来怀疑江初定听懂他对梁小佳说得那些话,现在江初这态度,他又觉得可能压根儿没听出来。
——不然江初不会在三更半夜跟他这个疑似同性恋挤在张床上,更不会这动来动去烦人。
覃最不知道为什最近自己对江初,或者说江初身体有感觉,但他生理本能就是这样。
这让覃最烦上加烦。
覃最没再说话,抄过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降点儿,朝床沿让让,尽量不跟江初碰着。
江初虽然最后那杯白酒串得有点儿晕,但是他下午睡太多,这会儿闭着眼脑仁乱转,却怎也转不出个睡意。
覃最估计也是睡不着。
江初听他呼吸,很稳很平,就是太轻,真睡着人不会是这个节奏。
“覃最?”江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就想跟覃最说点儿什,不说什同不同性恋事儿,说别也行。
已经灭,覃最躺在靠外那边,看着像是睡熟。
江初摸着黑把蚊香插上,旁边挂着覃最刚才穿出去衬衫,他抓着领口闻闻,带着烟气。
“闻什。”黑暗里,覃最声音冷不丁响起来。
“你没睡啊。”江初把衣服扔回椅子挂背上。
“你动静太大。”覃最翻个身面朝墙,像是防着江初再接着问他之前话题。
他只能冷静地分析:哪怕现在身后人不是江初,只是个跟江初样、从长相到身材都正好符合他审美陌生人,他也会不由地产生些躁动想法。
只是这人现在正好就是江初,于是他连自然生成躁动想法,都带着烦闷罪恶感。
江初见覃最装睡不理他,
“没睡呢吧?”他撑着小臂支起来点儿上身,在覃最脑袋后面问他。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杜苗苗身蚊子包,又掀掀被朝覃最后背胳膊上扫圈,说:“你倒不招蚊子,全叮那傻小子身上。”
覃最没睡,但是没有反应,也不想回头搭理江初。
他后背能感到从江初胸口散过来体温,屋里空调打得低也防不住酒精从内而外挥发升腾带起来热度。
似有似无接触,再加上江初说话时喷在他后颈和耳后气息,与他酒后又压低,显得有些醺然嗓音,让覃最心里很烦。
江初心里跟猫挠样,怕覃最再爬起来去抓虫,他也没打算今天再多问。
抬手把身上带着烤肉味儿衣服抹掉,他在覃最屁股上蹬脚:“往里滚。”
覃最曲着条腿坐起来,让江初去里面睡。
“不洗澡?”江初从他腿上跨过去时,覃最问句。
“晕,不洗。”这双人床实在是大得有限,江初翻进去就贴着墙,还得欠着屁股把小薄被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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