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真太想摆脱、也太无能为力自己所处环境与命运,才会从这种虚无特质里得到安慰,安抚自己与其他人是“不样”吧。
当时他脖颈上还沁着薄薄汗,偏过头时候正好对上覃最视线,扬起嘴角笑下,那个笑容很帅。
“你笑回去没。”江初听得还挺有画面。
“没有。”覃最想想,“直接走。”
“猜也是。”江初乐,“都能想象到你初三那个样儿,拽兮兮,冲谁都没什表情。”
“现在也差不多吧。”覃最叹口气。
“高夏那样?”江初突然来句。
覃最愣愣,跟江初对视两秒。
如果高夏按照现在这样路线不往歪拐,以后长大可能还真有点儿这个意思。
但是与其说像高夏,倒不如说……
覃最抿抿嘴角,收回视线“嗯”声。
啊?”他没忍住又确认遍。
“你说呢?”覃最看他。
“他……你俩干嘛?”江初皱皱眉。
初三覃最还没成年呢,那老师大学都他妈毕业。
这还优秀毕业生?
江初笑得不行。
先前为防止压着覃最腿而隔出来距离,随着说笑又被江初自己挪过来给填上。
“那你也没觉得有什压力?”江初侧躺着继续问覃最。
“没有。”覃最扫眼他赤倮匈口,“可能因为不喜欢那个地方,当时也挺……青春期比较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跟那里其他人不样,还有股松口气畅快。”
江初听他这说,又有些心疼。
江初“啧”下:“合着你就喜欢这款,连交朋友审美都很统。”
“说不上喜欢。”覃最回忆半天,已经连那个老师名字都想不起来。
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会因为那个人察觉到自己喜欢同性。
覃最同样回想不起来自己心态是怎发生变化,好像没有特别结点,跟大多数人自然而然地对女生有兴趣样,他很自然地感受到自己对同性兴趣要大得多。
硬要算话,有回正好看见那个人打完篮球,跟其他几个实习老师块儿去食堂吃饭,只手拎着自己外套,另只手随意地扯下衬衫领口,算是个还算清晰回忆画面。
“没。”覃最像是在回想,又过会儿才说:“什都没有,只是觉得他不样。”
仔细回想起来,确实什都没有。
覃最甚至有点儿不太能记清他到底戴不戴眼镜,只能回想起他说过些话,和几个笑容。
斯文,随性,温和。
上课从不用力,不端架子,会笑,会说笑话,课下会跟群小孩儿去打篮球,袖口往胳膊肘上捋,吹着口哨挑衅带球学生时,笑容里又捎带出点儿漫不经心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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