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他眼神复杂地又问覃最:“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
他得先成长。
成长到拥有坦然去想象未来资格,拥有能坦然开口说出自己渴望,而不仅仅只能犯浑资格。
“真没不高兴。”覃最从鼻腔里轻轻呼出口气,在江初旁边坐下。
“没不高兴,肯定也有别,你今天天状态就不对。”江初胳膊往沙发上架,杵着脑袋看他,“说说?”
“不是说,”覃最扫眼卫生间墙上竹帘,索性半真半假地把这个茬儿扯过来,“为少动坏心眼儿。”
就只想这样?
趁从江初生活中离开之前过过干瘾,以后真就以“弟弟”身份,看着江初娶妻生子,再没其他关系?
覃最不想。
可现在他也想不出别。
想不出江初跟他能发展出什,也想不出他能对江初说什,江初肯定还会当他是小孩儿在抽风。
对,就瞬间关闭掉对江初渴望。
正如江初所说,他应该控制。
虽然好几次他没控制住,可是头脑冷静下来时,他直都知道江初说得没错。
覃最今天没跟江初呆在块儿,但他注意力直放在江初身上。
他看着江初跟他兄弟朋友有说有笑,几乎能看见他顺顺利利未来,不愁吃喝,不愁工作,找个合适人结婚成家,他这群朋友都是十年后也能起带着老婆孩子出来玩儿关系。
听见这个答案瞬间,江初真是觉得他们哥俩儿没救。
既觉得覃最非得靠离他远点儿来实先少动心思没救,也觉得自己竟然松口气没救。
“真就为这个?”他指指竹帘,瞪着覃最。
覃最没反驳,看江初这反应还有点儿想笑,敛下眼皮勾勾嘴角。
“你真就,”江初“就”半天,最后转脸把感冒灵口气灌,“绝。”
覃舒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他安排进高二,覃最原本对多念年高中没有太大想法,今天他只觉得烦躁。
高考,大学,工作,挣钱。
他距离真正实现独立还是太远。
想成为像江初这样优秀,不对,是成为比江初还要优秀、能像江初现在照顾他样、反过来照顾江初人,还有大截路要走。
他不该因为那点儿蠢动心思,现在就让江初觉察到什,让他警惕心烦。
江初生活很好,跟他这个人样好,身边也都是很优秀人。
覃最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想干嘛。
江初对很多小事儿是不计较,对他时不时失控也很包容,可这都不该成为他随心所欲理由。
就像昨天,江初看穿他念头后,“唰”地帘子挡下来,现在想想,简直就像抽在他脸上样。
还能真就仗着江初不会赶他走,就总想着占人便宜耍人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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