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饭，江初收拾收拾准备走
，她才让江初等会儿，去厨房拾掇个保温盒出来。
“带回去你俩晚上吃吧，你那冰箱比屁股都干净。”她把保温盒用袋子装好递过来。
“什
话。”方周笑着又去拎两只烧鹅，还有大盒其他乱七八糟
，全是提前收拾好就等他往家拎。
“
等半天就在等这堆。”江初样样接过来，“来之前覃最让带新年好，还想着你要是不给他拿吃，就不说。”
“你摸摸你胳膊肘。”老妈看着他。
“还让他找个女朋友呢，也没见这听话。”老妈话题拐得神鬼莫测，“这大人不会剥葱，看也没有谁家姑娘愿意跟你。”
江初听老妈提这个话题就自动过滤，他脑子里想着这会儿覃最估计已经在下面条，随口接句：“覃最倒挺会做饭。”
“他会做他替你娶媳妇啊？”老妈直接理解不他逻辑，回头瞪着他，“也好意思说，人还是个学生呢。”
“那孩子自己在家呢？”方周问，“听你妈说他跟他妈关系不太好，今天也没去你爸那儿过年？”
“没去，在家随便吃点儿。”江初咬上根烟，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听着让他又开始心疼覃最。
皮扒蒜，在厨房跟着打下手，块儿做饭。
感觉上手里直没停，不过听着老妈和方周两人拌嘴，东句西句，江初也不无聊。
前面几年不无聊。
今年他惦记着家里还有个覃最，干点儿什都忍不住琢磨到覃最身上。
“哎哟让你剥个葱皮，把叶子全给掐！”老妈朝他手上拍下，把江初拍回神，“脑子想什呢？”
“往里着呢。”江初笑着搂过老妈肩拍拍，又交代遍带来东西哪些是给她和方叔，哪些要让她带回去给他姥。
拎着堆吃再开车回家，江初体会到点儿“归心似箭”意思。
还在半路他就给覃最打个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
“孩子也不容易。”方周悠悠地说。
可不。
江初扫眼老妈，其实老妈说话厉害，但是心挺软，说不定动容就让把覃最喊来块儿吃饭。
然而老妈并没有反应。
不管跟江连天婚前婚后，她在“家人”这个界限上都特别分明，直接闭耳朵屏蔽江初和方周，专心给她汤撇沫儿。
“这不也是皮？”江初搓搓剥下来葱皮。
“你没看都从擀面杖细成筷子。”老妈把葱全都抽走，挡开江初让他上边儿去，“行你看电视去吧。”
“都多大。”江初没忍住乐，“还当小孩儿哄。”
“多大你连个葱都剥不好？”老妈用葱抽他下。
“剥也是你让剥，还嫌江初捣乱。”方周笑着把葱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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