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喝水没拿稳，杯子掉在地上撒
地水，刚用纸巾把擦干净，正要去再接杯，怎
也没想到江初竟然正在门外也在开门。
“操。”他忍不住骂句，忙在江初蹲下来要看他
脸。
“磕着眼
刚才其实他更想直接用额头贴过去，忍着才没动。
江初本来没觉得困，就随口扯个理由。
他开电视随便找个电影，躺在沙发上有眼没眼地看。
意识会儿轻会儿重地飘忽，还挺舒服。
也不知道多久，覃最卧室里传来“砰”地声闷响，像是有什东西砸在地上，江初猛地睁眼，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睡着。
感觉从他生日那天以后，江初这大半个月状态都不太对。
“哥。”他喊声。
“嗯？”江初扶着门框换鞋，往后微微偏偏头。
“你是不是有事儿。”覃最问。
江初顿顿，换完鞋进屋，把钥匙扔玄关柜上才回头看着他：“没有。怎？”
想去哪儿？”覃最问。
“嗯？”江初想想，想大圈也没想出来，突然又觉得干嘛都挺没意思，整个人有点儿累。
前面车里人不知道在干嘛，灯跳绿还不动，江初摁下喇叭：“
这不就问你呢。”
这话从嘴里冒出来，江初自己听在耳朵里都忍不住愣。
语气听着怎都有点儿不耐烦感觉。
“覃最？”他喊声，听覃最没理他，就起身过去。
他刚攥着门把手往下拉，从门另面同时传来巨大推力。
江初还在想他今天力气怎这大，这门都拉出风声，下秒他就眼前黑，被门角正正砸在眼眶上。
这下太快，江初连话都没来及说，肢体反应让他本能地抬手捂着眼睛，另只手撑着墙蹲下去。
覃最看见他也愣。
覃最没说话，又盯江初会儿，他突然往前靠近步，抬手摸摸江初脑门儿。
“感觉你这几天好像很累。”他轻声说着，又用手腕在自己额头上贴下，没烧，“太忙？”
明明这就是个特别普通举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江初却冷不丁有种被戳下心窝动容。
“都说没有。”他抬手捏捏覃最耳朵，神奇地发现覃最已经隐隐有比他高趋势，“可能没睡好，秋天容易困。”
“洗个澡就睡觉吧。”覃最应声，回房间做题。
覃最看他眼。
“哎，是真没有。”江初又叹口气，无奈地笑笑，“就觉得放个假，多少都该带你去玩玩，闷头学夏天都。”
“没有就回家吧。”覃最伸手弹根烟靠窗叼着，“明天晚上上课，还有两张卷子得补。”
回家路两人也没怎说话。
江初拿钥匙开门，覃最揣着外套兜靠在后面墙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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