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扫
眼时间，问覃最：“还不睡？明天不是要上课
？”
“嗯，等会儿就睡。”覃最把小桌旁
椅子拽过来坐下，“先聊聊。”
“想聊什？”江初看着他，停顿两秒才问。
覃最直到进门也没想好要跟江初说什，怎解释自己行为，他就是想听江初说话，骂两句也行。
江初真说话，覃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房门被叩两下，江初还没想好是应还是干脆装睡，把这乱七八糟
夜混过去再说，覃最已经推门进来。
“哥，”他嗓子被烟燎得有点儿哑，在黑暗里低低地喊江初声，“睡？”
“还没。”江初撑着床坐起来，“你卷子做完？”
“能开灯？”覃最问。
他不是故意要躲着覃最，他真是特别……乱。
江初这晚上时间都在回想，想很多，从知道覃最取向开始，把他们两个之间经历过细节，全回忆遍。
前前后后那多事儿串起来，江初就算心再大，到今天，也没法再忽视自己不对劲。
他甚至可以说服自己因为很久没有性生活所以会对覃最吻起反应。
但他说服不自己为什会想要回应。
被他盯出个洞，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推门进去。
周腾过来在他腿边绕圈，覃最垂眼看它，它没心没肺地就地躺，晾个肚皮等着覃最给它揉揉。
覃最半蹲下来，轻轻抓抓它毛。
进去说什，江初如果还是跟刚才样，他要怎做。
覃最第次对江初反应感到没底。
客厅灯只够他看见江初轮廓，他得看着江初脸才能踏实。
“开吧。”江初其实不太想开，这会儿看着覃最，他可能会有些尴尬。
覃最“啪”声摁亮灯，江初在乍亮光线里使劲眯缝下眼。
他搓搓眉心看向覃最，覃最没什表情，手里还给他端杯水，朝他递过来。
“谢谢。”江初接来喝两口。
江初不敢往下想。
他都快三十。
结婚早同学连二胎都有。
江初到这个年龄，已经习惯生活保持在自己最熟悉最稳定节奏，他想象不到要怎坦然地向自己分析举证，并且接受自己可能是另种取向。
还是对覃最，这个他当成真弟弟来疼小狗子。
江初没睡着，他直醒着，覃最从房间出来几次，开门关门走路，在他房间门口停顿动静，他都能听见。
覃最第三次出来时，江初心里有点儿不太好受。
他跟覃最说过，有什事儿别憋着，别自己闷着胡乱琢磨，别躲。哥俩儿个屋檐底下住着，心里有疙瘩，直说比什都好使。
覃最这会儿肯定要多想。
江初叹口气，翻翻身换个姿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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