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他很费劲地把这股情绪压制下去,低头搓搓眉心。
“知道你有你,”他酝酿着措辞,“考虑。从你角度能理解,但是兄弟之间也不是非得……”
“非得要看换衣服?”覃最打断他。
江初瞪着他,顿时阵语塞。
“非得要摸脸,要腻着你,要没事儿拍屁股,不然你就不高兴。”覃最朝他走步,站在江初跟前儿,声音越压越紧,“你什都想要,那你让怎办?你那天硬知道,哥?”
江初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当然明白,否则他那天也不会跟覃最说些哥哥弟弟话。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覃最定要把事情做得那极端。
要毫无保留地亲近,把所有少年人冲动和鲁莽都给他。
要直接把距离拉开,丁点儿正常肢体接触都不再有。
江初咬根烟点上,在客厅里转两圈。
真就是转,乱转,带着没有头绪烦躁,转得周腾脑袋歪歪地盯着他。
他得跟覃最谈谈,不先转两圈把火气压下去,他怕他再看见覃最那种疏远表情会忍不住动手。
进覃最房间时他故意没敲门,直接推开就进去。
覃最刚上换条裤子,扫他眼,三两下把裤腰拎上去。
非常奇妙。
看着覃最冲他这说话,江初都想不起上回他这样带刺儿眼神是什时候。
但他却莫名回想起下大雪那天,覃最往他手里放小雪球画面。
他让覃最把脸伸给他摸摸,覃最就撑着车顶俯下身,把脸给他摸摸。
眼睛里都带着笑,还有不加掩饰赤诚和温驯。
“这他妈不是很正常事儿?谁家兄弟每天见面还得隔着三丈远?”江初头皮炸,被他描述得简直要挂不住脸。
江初是个习惯去保留余地,他不喜欢把任何事情做绝,会下意识地去为双方顾全体面。
他想到覃舒曼。
是遗传?
像覃舒曼带给覃最影响样,要试着死心把覃最生下来,要远走高飞,十年都不回头看眼。
“远走高飞”这个词儿让江初阵别扭。
“你什时候换衣服还要关门?”这话江初昨天就想问。
“有问题?”覃最反问他。
“有。”江初盯着他,“你闹什脾气?”
覃最这回看他至少五秒才开口。
“你心里不是明白?”他问江初,“还是非要听把话说明白?”
记忆跟眼前覃最交叠,江初心里“噔”地坠,像是毫无防备地挨记闷心脚。
直他妈窝得慌。
“……你说什?”他冲着覃最问。
开口同时江初还在心里“操”声,果然人在火上头瞬间本能就是反问。
覃最没说话,像是也很烦躁,皱皱眉直接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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