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最应
声。
“然后高考，考完就走。”江初捡起笔转两下，重新看着申请表，突然笑笑，“离
远你觉得踏实是
？”
江初几乎就是边听着话从嘴里往外冒，边在心里骂自己，你到底在说什屁话。
覃最愣愣，低头看他。
江初则
直看着申请表上覃最
“住校理由”。
江初顿时有点儿心疼。
他跟覃最天天见面，这几天只隐约觉得覃最轮廓深，五官比刚来时候更立体，不仔细看都没看出来胖瘦。
刚习惯性地想抬手拍拍，覃最直接没等他说话，重新站直回去。
“没几个月高考，得冲刺。”他从江初手里把申请表抽出来，在桌上铺好，还给他掏根笔。
“你在家就不能冲？”江初抿抿嘴角，“就那两站路，来回正好够你醒神。”
“想住校。”覃最坐在沙发上，两条胳膊往前杵着膝盖，正埋头用掌心搓搓眼。
“知道你想住校，认字儿，不瞎。”江初说，“是问你什意思？”
覃最动作顿顿，抬眼看他。
“就是住校意思。”他说，“怎？”
“为什？”江初继续问。
让他瞬间就对这理所当然疏远有代入感。
笑完却更烦。
其实江初都不明白自己在烦个什劲儿。
如果覃最定要用这种杜绝接触方法，来对他恢复“正常”态度，那他怎想都应该松口气才是。
反正覃最也不是这就要跟他断绝往来不再联系，俩人还在个家里住着，平时该说话说话，该聊天聊天儿。
二指宽空格，覃最就写两个字：踏实
这两个字简直身上带刀，顺着江初眼球直往心里扎。
“在家静不下来心。”覃最盯着申请表说。
江初瞬间说不出话来。
覃最理由完全合理，他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可他就是不想签这个字。
“你住多久？”他问覃最，“整个学期？”
覃最看他好会儿，什也没说，突然起身来到江初跟前，杵着椅背把脸伸到他面前。
“看见眼里血丝，哥。”他盯着江初问。
两个人好久没离这近，覃最熟悉气息突然扑过来，江初本能地想往后仰，忍着没动。
他看看覃最眼睛，是有红血丝，眼底也有些泛青，看就是连着在熬夜。
好像还比之前瘦。
等过阵子，覃最情绪过，他俩慢慢也就自然。
江初是打算就这慢慢习惯。
结果高三下学期开始，覃最给他拿张住宿申请单回来。
“什意思？”江初正在吃饭，接过单子看眼，过两秒才想起把嘴里粥咽下去，扭头盯着覃最。
上面姓名班级什信息都填完，就最底下行家长签字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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