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拎着个大纸袋，江初瞄
眼，里面塞
团衣服，老杜坐下后搁在座椅后面靠墙放着。
“拿
什
？”江初问句。
“杜苗苗衣服，刚去学校看他，塞包衣服给
带回家洗。”老杜脱着外套轻声叹口气，“什也不会。”
“你俩起？”江初微微朝他女朋友那边抬抬下巴，有点儿想笑，“苗苗没冲人拉脸子？”
他还记得老杜挺无奈地跟他说过，女朋友谈个被杜苗苗闹掰个，脾气大得很。
“杜苗苗复读怎样？”他随口问句。
“那谁知道,天天锁在学校里面。”大奔冲着车外招招手，宝丽跟陈林果挽着胳膊正从马路对面往这边走。
“不过都复读，但凡他懂点儿事,应该都能有进步。”大奔回忆下，“至少小半年没见他发朋友圈,以前天好几条。”
“人说不定是把你屏蔽。”江初把车往前开过去迎他们,“老杜今天带他来吃饭？”
“真说不定。”大奔摸出手机看看,“带吧,他让方子多定个位置。”
今年元旦,江初跟大奔他们块儿过。
还是方子攒个局，这年他们聚得不多，每次想块儿吃个饭,还不是这个有事儿就是那个不在。
弄得方子这回提前周就订好日子，他就是个聚会狂魔,还带点儿强迫症，人不齐他浑身不得劲儿。
“你不去看你弟？”大奔跟江初在路口停着车等宝丽和陈林果，吸吸溜溜地剥着只烤红薯。
“他没空，要期末考,早上打电话就在图书馆泡着。”江初摁下半截车窗，“你别吃得车里都是屁味儿啊。”
“正好赶上。”老杜看样子像是没想现在就让杜苗苗知道，具体也不好细说，他端着杯子喝口水，压着嗓子。
“不过他今天表现还行，”想想杜苗苗反应
老杜确实带人来。
但不是杜苗苗，是他女朋友。
“靠，什时候事儿啊！”方子看见老杜带着姑娘进包间，直接笑着蹦起来，“来来给嫂子加椅子。”
“来这儿，”宝丽在江初旁边拍拍桌子，“姐妹团坐块儿。”
“急什，回头办事儿肯定提前两个月通知你。”老杜笑笑，跟女朋友块儿在江初和宝丽之间坐下。
“什话,嘴长腚上啊,还能吃你车屁味儿。”大奔愣愣,口红薯差点儿没咬下去。
他换个边又撕撕皮，口咬下去烫得舌头都打圈：“那你弟真是够省心……嘶烫着心。要跟老杜侄子似,年到头你也没个清省。”
“不该是腚长嘴上？”江初笑笑。
大奔聊覃最就爱拿杜苗苗做对比，江初想想，他这年好像都没见杜苗苗。
上回还是在二十七中后门,杜苗苗张脸哭得跟花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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