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覃最很有距离感地笑笑。
笑完她也没兴趣多跟覃最说话，直接压下门把手，非常利索地抬腿出门：“你接着睡。”
门被“咔嗒”
声带上
。
听着高跟鞋敲地
声音走远，覃最皱皱
“
是他妈。”江初老妈说。
“阿姨。”覃最笑笑，又喊她声。
江初老妈重新扭头看他。
她换鞋习惯跟江初样，都会用手扶着门框。回头打量覃最表情淡淡，也看不出点儿喜怒。
喜怒也不要紧。
覃最搓搓脑袋，下床套条裤子，拉开窗帘开门出去。
“哥。”他喊声。
跟玄关前换鞋女人对上视线后，他脑袋瞌睡虫“噌”下全飞。
“不好意思阿姨。”覃最大概扫眼这人模样和年龄，立马就猜出她身份。
他觉得自己高考那会儿都没此刻这
脑清目明，飞快地转身去屋里抓件T恤套上。
“……把词儿抢。”他哑着嗓子笑笑，攥着江初胳膊把他掀在床头。
覃最这次放假虽然没在实验室多留，但是学期下来，他负责大大小小各种琐事都得捋遍。
连带着魔鬼考试月，他这几天跟个陀螺似，都没怎好好睡。
胡闹到半夜，他还想捞着江初多说会儿话，结果被江初有下没下地搓着耳朵，眼皮不知不觉就阖上。
在家里睡觉跟在学校不样，尤其是跟江初起睡，覃最是从里往外放松。
主要她这状态好像是要走，覃最时间不知道是该给她倒杯水还是怎。
“刚从他姨那儿回来，顺路给他送点儿东西，”江初老妈冲着穿衣镜挎挎胳膊上包，副长辈跟小辈话家常口吻，“都是他姥给，昨天他也忘拿。”
覃最这辈子最不擅长就是陪长辈说话。
正想着要接句什，江初老妈又看过来，目光在覃最脖子上停秒：“江初说你在家睡觉，想着放就走，还是把你吵醒。”
“没有，阿姨。”覃最只能顺着她话说。
江初他妈竟然来！
江初竟然没跟他说他妈今天会过来！
幸亏刚才下床时候习惯性地穿裤子！操！
“你就是覃最？”赶紧套好衣服再出来，江初老妈还是刚才姿势，先开口问句。
“是。”覃最说。
这回松过头，以至于他夜几乎没做梦，再睁眼则是因为客厅响个没完动静。
覃最没什意识地翻个身，用胳膊往旁边划拉，没摸到江初。
他眯缝着眼很费劲地抬抬眼皮，才发现自己眼闭不知道睡几个钟头，窗帘外面简直亮得扎眼。
覃最心里冒出第个念头是他被江初给传染。
之后他才听见客厅动静还在响，并且彻底明晰起来，像是有江初在收拾什东西，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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