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睡觉时,江初难得有点儿失眠。
——是真难得,江初这人别不提,睡觉这方面直还挺强。
之前又是喝又是吐又是冲凉水澡,也没耽误他睡得死沉。最后还是覃最被他烫醒,才发现他发烧。
上回正经失眠,好像也得倒到覃最高三生日那天。
那天江初第次清晰地发觉他对覃最冲动。
也不知道打多少个电话。
江初没在外面吃饭,他今天打骨髓里不想跟人说话。
到家先给手机充上电,他开机点个烧鸭饭,未接来电和微信在屏幕上方条条地往上弹。
他都点完外卖准备去洗澡,消息还没弹完。
整整天晚上,江初没点开覃最条消息。
要是江初自己有事儿,他准把砂锅刨碎也得问明白。
人小哥俩儿自己家人闹闹脾气,还不就跟宝丽和他弟干仗似。
门牙打掉也轮不着外人指头画脚。
江初在公司窝中午,下午到下班时间也没走,冲着电脑作图直做到九点半。
如果不是饥饿感突然翻上来,他坐到半夜都不想动弹。
大奔吃完饭划拉着手机晃回来,抬眼就看见看见两条腿摞在桌子上,窝在转椅里盖着杂志睡觉江初。
“哎哟……”他个呼之欲出饱嗝拐着弯从鼻孔里顶出去,“是疯还是你真在这儿?”
江初晃晃脚,示意是真。
大奔过去把杂志拿起来看看,又给他盖回去。
“不是找覃最去?”他在对面坐下问,“他什情况啊,因为什住院?”
当时覃最在隔壁熬夜复习,他在床上大半夜神经
倒也不是还在生气,不是故意不看,是不想看。
没意思。
他像个熟悉生活突遭变故,连自也否定重塑,然后在种种负面情绪中漫长挤压,竭力维持着力气,却突然发作心理病人。
所有事儿全都在瞬间变得特没意思。
让人质疑自己坚持,是不是根本没什意义。
感受着胃里圈圈发空绞紧,江初往后又靠近转椅里,点根烟望着黑洞洞公司。
也该饿。
他这天东颠西跑还没吃东西,中午被气顶着想不起来饿,这会儿再不饿都不合理。
从公司出来时,江初摁摁手机,没电。
明明中午回来还半多电,在余光里闪下午,硬生生耗没。
江初这趟肯定是跑得不愉快,躺那儿半天没说话。
大奔转脸又看见江初手机屏幕上亮着覃最来电显示,但是被调静音,只有画面没有声儿。
“你弟电话,闪好几遍。”他朝江初小腿上捅咕下,“帮你接?”
“不用。”江初这才从杂志底下闷出声。
“真稀罕。”大奔笑笑,去泡茶时顺便给江初接杯,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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